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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
中华水上古城
聊城往事|波光盈盈里的东昌古城|||六百多年前,人们为了御敌修建了光岳楼。
六百多年后,人们为了御敌拆掉了老城墙。
沧海桑田,命运给东昌古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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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自古是水城,城池环绕在东昌湖里。有了水,就有了灵气。
入了夜,遍地仿古建筑的东昌古城逐渐看不清面貌。皎月轮廓中隐隐的飞檐,勾勒出几百年前的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东昌湖的水倒流回最初,繁华归来,华灯盈盈。
如今的聊城,和山东很多其他城市一样,比之很多耄耋之人的记忆,已有些面目全非。历史的脚步轻轻踏过,留下的足迹不多,可说是,很少。
老铁塔,是聊城最古老的遗存,距今已有五百年之久。五百年风雨冲刷,这个巨大的铁家伙本该在角落生锈、坍颓,可它还在这里,守护着那座早已不存在的护国隆兴寺。
水城正中央,是那座在名楼榜上叫得上名号的光岳楼。那是明军为防元反扑而建的瞭望台,建成至今,塌了建、建了塌,已有六百余年。这座楼的肌肤纹理,渗透了不同年代的血肉,凝固了远近各异的时间。渐渐地,它成了一个符号,老城的符号。只要它站在那,老城就在,那“光岳晓晴”里的聊城八景就未曾走远。
从光岳楼极目远眺,水的另一面是隐没在城市里的山陕会馆。这座古老的会馆,是这里八大会馆中唯一留存的一座。我曾重点讨论了它那根国内无二的横梁,但它的精彩远不止于此。那些雕花影壁、石雕双狮、桃木雀替、戏台甬道,是那个兼容并包的时代的见证。
1947年,为避免解放过程节外生枝,易守难攻的聊城古城墙被迫拆除。在那个年代,这是并不难做出的正确选择,即使时光倏忽几十年,仍无法去对这个遗憾做出指责。命也,运也。
除此以外,东昌古城没有太多古迹被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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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小电动车,并没有带着什么人。绕过古城的西角,穿过崭新的城墙和城门洞,正撞见夕阳懒洋洋地坠落下去,贴着楼宇的边缘。没有群山,没有薄雾,但那不同色彩拼成的画面很美,极具震撼力。
我慕地领悟到偶然的力量。偶然的遇见,或是偶然的失去,都是一种美。前者让人拒绝虚度,后者叫人懂得珍惜。
我又额外在东昌湖的仿古建筑里待了两天,爬了两次光岳楼,又观赏了许多次不同角度、不同明暗的铁塔。
它长得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又不太一样。
2021-09-252021-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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