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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区
朱家峪
朱家峪与《闯关东》,这是属于山东人的倔强|||“怎么表明自己是山东人?”
“在门上挂一串儿玉米呗。”
“...这能行吗?”
“不行就两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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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在朱家峪的老朱家门口看到好几串玉米。虽已被风吹得梆硬,却依旧黄澄澄的,颗粒饱满。
朱开山。这个《闯关东》虚构出的角色,恰是那时成千上万个山东人的原型。他们在战乱、饥荒落满大地的光景里逃离老家,涌向山海关。过了关,那边就是“活路”。
不过,朱开山的传奇,毕竟只是极少数。这个不一样的决定,曾将不可计数的他们拉出绝望的边缘,也曾让无数山东人横尸荒野。不过更多的人,徘徊在生死关头,晨风夕露,飘零无依。一如剧中那个命途多舛的鲜儿,走不出生活,也走不出自己。
都说中国人安土重迁,不愿远行,而山东人尤甚。是怎样的苦逼走了那些人,如今坐在屏幕前的人已很难想象。对于食不果腹的人来说,来路即是归途,何处都可为家,一石米、一缕衣、一个娃、一根棍,被太阳灼烫的黄沙也有热炕头的温度。
我出了朱氏宗祠,迈步走上那座顶有名的康熙双桥。这座建于三百年前的石桥,据说是现代立交桥的雏形。我攀在桥头向下张望,下桥洞里有抱着各色工具的剧组演员,捱三顶五地走着。老书摊的老板告诉我,自打零八年《闯关东》热播以来,这里便隔三岔五有剧组往来穿梭。
我想,这样“人车错流”的规则和智慧,可说是中国人温雅性格的外显,就像村子主路上那条有“古代交通先驱”之称的双轨古道。中国人很早就学会了礼让和谦和,即便是土匪出身的朱开山,也首先对蹬鼻翘脚的潘五爷选择忍让。这左右分明的石板路,正如朱开山口中的满天星星,“不争,不抢,你亮你的,我亮我的,几万年都是这样”。
站在双桥上眺望,山腰上的魁星楼若隐若现,尽头是已不可见的远方。一两百年以前,无数人在这里走过桥下的桥洞,在桥上人略带不解和担忧,又有些羡慕的眼神中走向北方。左和右,上和下,他们的人生在这里短暂的交会、错开,然后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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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252021-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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