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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
飞白落黑,到底是什么
飞白落黑:

这几天频繁到镇上去,频繁腿着去,照例是从绿道走,这条路清早起就很热闹。有太阳的时候,两边都是晒的谷子;天阴而不下雨的时候,田里都是割稻子的人,一人一大块田,连割带打。

空气很湿润,已经有冬天的样子了,看看也是快要下雨的感觉,田地里的虽然水放干了,也还是湿的,割好的稻子一堆堆放在地上,弄湿了好像也不怕。我比较替人操心,这个天气打下来,也晒不干,搞不好还来一阵雨浇得透湿,可怎么整?稻子发霉就不太能吃了吧?

也可能现在不割,再往后阴雨天更多了,与其糟烂在田里,不如三七二十一趁这段时间搞定。江浙沪多雨湿润,冬天也经常下,对于我这个从干湿两季分明,各占半年的地方来的人来说,很新鲜。因为昆明冬天实在干燥,半夜三更都会嗓子干齁起来,不得不起床找水喝,平常随时静电歘歘歘的程度,以前没感觉到,这两年尤其体感明显。除了担心晒不干秋裤、冷到不敢出被窝之外,还有点小期待这里多雨的冬季。

这条路两边不是稻田就是菜地,一片连一片,很宽阔,荒地也多水,水草长出得老高,每天都有牛啊,大鹅啊鸭子啊鸡啊出没其间,广阔天地任意巡游。鹭鸶也很多。真白啊鹭鸶,腿那么细,脖子那么细,浑身那么白,感觉轻飘飘一片毛,助跑的时候都会有晃倒晃倒的感觉,轻踩轻踩就起飞了,平平划一段路,轻巧巧落在远处的地里或者电线上。每次看到这种鸟,我就会想起另一种鸟,我称之为“黑白落黑”的一种鸟。

飞白落黑到底是什么,已经无法证明了,因为我已经记不清它的样子了,大小胖瘦,怎么飞,没有一点儿印象了,只知道它飞起来的时候是白的,落下后就是黑的,应该是背部和腹部不适同一种颜色的原因。

它可能只是一种很普通的鸟,但不是麻雀,也不是老鹰,我虽然是自然白痴,但是小玲从小生活在田间,也不知道,同意我其名叫黑白落黑,好像是我俩的新发现,只属于我俩的小秘密,几十年后对暗号对得出的那种。我唯一可能知道黑白落黑是什么的机会就是问小玲,不过我们天涯海角十来年了,见面了她还记得,可也找不到那种鸟问别人到底是什么鸟了吧。


好多年以后,我把这四个字在网上一搜,居然真有这种叫法,就在昆明当地,但指的有说是海鸥,有说是乌鸦,两种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我比较惊奇的是这个名字,我当时真的是一拍脑袋发明的,直接用描述的方法加名字,居然有雷同,还就在当地,难道是我们俩叫出名的?这个问题就再也没人能确定了。

我写过好多次了,飞白落黑,到底是个什么鸟?在其他地方,还会再遇到吗?#乡野
2021-10-23202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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