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古道，汉家陵阙。


“咸阳就是西安”。 这是我在咸阳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在咸阳的马路上，陕A， 陕D， 陕U, 这三个车牌的出现概率几乎差不多。 从古至今，从生到死，秦和汉也纠缠在一起，像是冤家，又像一家人：敌人和亲人哪个和你联系更紧密，有时候确实不好说。

那天早上，我们本来是去寻找咸阳古城遗址的。却无意中走入了汉陵景观大道。

咸阳古城在咸阳市的东北部，正在维修。 除了一块隐蔽的石碑，就只能站在对面的土坡上瞅一瞅， 看推土机和吊车在绿色的草地上来来回回的。 不知道重新开放后会是什么景象。 博物馆没有开，我们把车开进博物馆的院子里，工作人员虽然好心允许我们暂时停一会，却也随手关上了之前开着的大门。

这一带很荒凉，偶尔有车辆经过，扬起尘土，四处飞扬。 遥想当年，秦王一通六国，何其荣耀张扬。 两千年后， 我们百无聊赖地继续开车向前，没有目的地，也说不清心情如何。

我在看着这荒芜的景象，对照着地图，推测咸阳古城的边界时，一个个奇怪的名字和指示标同时出现，毫无准备的，一时令我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紧接着咸阳古道的，是汉家陵墓，一座接着一座，沿着整洁而安静的景观大道，一直延伸开来： 汉惠帝陵，张皇后墓，汉高族长陵、吕后墓， 萧何墓，曹参墓…… 路标指示清楚，道路干净平整，却很少见到游人。 一看就不是热门的景区，但看得出来，一定花了大量的努力来修建和维护是。是西安还是咸阳呢？ 八成也说不清， “咸阳古道、汉家宫阙”， 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古到今，它们一直都是。

不论是西安还是咸阳，都在以一种世间越来越少见的，仿佛秦皇汉武才有的气魄，大气地传承与展现着延续了几千年的中原气质，华夏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