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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
玉符河
一曲清水抱村流,稚子敲针作钓钩
大溪地风光旖旎,海水碧蓝,被誉为太平洋上的明珠,是与梵高、塞尚并称后印象派三大巨匠的画家高更寻找灵感的地方,也是南太平洋诸岛华人最多的地方。
周六,从蓝石大溪地经玉符河到百里黄河。
蓝石大溪地位于玉符河畔,是济南最高档的天然水景社区,有双拼别墅、联排别墅、电梯花园洋房等,建筑立面及园林景观采用地中海风格。
玉符河上游为锦绣川,流经卧虎山水库后称玉符河,向北注入黄河。两岸峭壁云峰,俨若画屏,松柏掩映,生于石隙;河中禽鸟飞鸣,绿树倒影,不时有黄河鲤鱼跃出水面。黄河鲤金鳞赤尾,体型梭长,同松江鲈、兴凯湖鲌、松花江鳜共称中国四大名鱼,自古便是馈赠佳品。《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得子,鲁昭公送鲤鱼作为贺礼,孔子为其子取名孔鲤。
说到鲤鱼不禁想起了一句潍坊谚语:梭鱼头,鲤鱼腰,要吃狗光吃当腰,狗光翼巴也不糙。梭鱼生活在海水及入海的河汊子里,有时也进入淡水,肉质鲜美,民间有“丢了车和牛,不丢梭鱼头”,“食用开凌梭,鲜得没法说”。1981年除夕,我和三弟逮了11条梭鱼。那时农村过年,一家割二斤肉,宰一只鸡,买点咸鱼就很丰盛了。照明还用煤油灯,更不用说冰箱了,冬天很难见到鲜鱼。早在夏天就发现那里有鱼,匆忙回家拿渔具,但水太深,半天没攉干,只逮了些小鱼,此后一直惦记着。终于放寒假了,我俩扛着扎橛子、抢网子飞奔而去。我把冰一凿开就有鱼过来透气,三弟迅速捞上来。忙了一天,整条沟被翻了个底朝天,大小鱼无一漏网。
狗光学名矛尾复虾虎鱼,生命周期仅一年。狗光嘴大贪食特别适合垂钓。小时候跟大哥学钓鱼,因陋就简,把缝衣针在煤油灯上烧红了弯成鱼钩,再找一根秫秸、一根母亲纳鞋底用的麻线,一副钓鱼竿就做成了。扛上七八根鱼竿,路上随便逮几个蚂蚱、泥鳅做鱼饵,沿河每隔三五米放一根,往往鱼竿还没全部放完,前面的鱼竿就已经咬钩了。狗光喜欢群居,洞穴有好几个出口,可谓狡兔三窟。摸鱼摸到狗光窝,应尽快用膝盖把出口堵上,腾出手来寻找别的出口,直到所有的口都堵好,再伸手往外掏。在深水区踩到狗光,若自己弯腰拿,身体会上浮,鱼就跑了。这时赶紧喊伙伴过来帮忙,让他扎个猛子,捋着腿找到脚把鱼从脚底抠出来。
“鲈出鲈乡芦叶前,垂虹亭上不论钱;白质黑章三四点,细鳞巨口一双鲜。”鲈鱼生活的水质跟狗光相同,游速跟梭鱼一般,没有专业网具很难捕获。有一次,我和三弟拉网追赶一群鲈鱼,半天追不上,碰巧前方不远处有人过河,鲈鱼遇到浑水迅速折返回来,纷纷撞到网里。从此以后,每逢拉鱼总是先跑到前面把水淌浑了再回来拉网,屡试不爽。鲈鱼喜光,一次,我和三弟发现一条大鲈鱼在浅水区晒太阳,我俩赶快用网拦住,来个瓮中捉鳖。后来经常光顾这里,每次都有收获。
拉网制作简单,截取三五米长的窗纱,两端各绑一根木杆,木杆两端再拴上拉绳即可。老家沟壑纵横,浮游鱼多,有时一天能捕获上百斤。将网上来的小鱼倒在盐碱地上,烈日之下,一天便晒成鱼干。干辣椒炒鱼干加芫荽特别好吃。
“白水塘边白鹭飞,龙湫山下鲫鱼肥。”摸鱼时,小伙伴们一字排开,不时抓起泥块向前扔,鲫鱼受到惊吓钻入泥中,手到擒来。不小心摸到嘎牙,嘎着非常疼痛,往伤口撒尿能缓解症状。嘎牙学名黄颡鱼,叫声“嘎呀”,其背刺、胸刺有毒腺。
黑鱼生性凶猛又有护巢习性,生存能力极强,可穿过陆地蛇行到另一水域,河流干涸时还能把身体坐进泥里旱眠。有次我和三弟在李家台东的蒲草沟里逮鱼,不远处传来噗喇噗喇的声音,跑过去发现一个即将干涸的水坑中有条黑鱼在挣扎。受此启发,我俩把附近所有的蒲草沟都寻找了一遍,逮了不少黑鱼。
谷雨前后泥鳅最肥,逮泥鳅有很多方法。当年新生的小泥鳅活泼好动,喜欢在水中游来游去,这种泥鳅适合用拉网。大泥鳅则在水边做窝,有明窝、暗窝两种。明窝一看便知,暗窝顶端覆盖着一点点泥,较难辨认。有的人转悠半天找不到一个泥鳅窝,有的人却一条一条往外抠,这方面咱是行家,呵呵!工作以后,在清华大学待过一段时间,经常去朱自清笔下的荷塘,那儿有不少泥鳅窝呢!
“岁晚亦无鸡可割,庖蛙煎鳝荐松醪。”以前老家不吃鳝鱼,只取鳝血做膏药,鳝段喂鸭子,现在想来可惜。鳝鱼穴居,繁殖期攻击性很强,曾经有个伙伴掏鳝鱼时手指被咬变形了。鳝鱼喜欢生活在堤岸阴暗、陡峭,水草盘根错节的经年老沟中。捕捉的方法是不停地往鳝鱼洞里灌泥浆,过一会儿,鳝鱼就像死了一样从相互连通的另一个洞里随着泥浆淌出来,这时在泥浆前面放个盆子,请君入瓮。
小时候喜欢捞鱼摸虾,有时跑出几十里,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有一年冬天,我和三弟去李家台攉鱼,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我们脱下棉裤从齐腰深的水中趟了过去。攉鱼的沟里结了层玻璃厚的冰,还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踩上去支离破碎。我们挽着裤,光着脚,在冰水里一整天没觉得冷。
逮鱼最残忍的莫过于攉鱼,把河沟截成段,一段段将水攉干,大小鱼无一幸免。其次是抢鱼,十几号人人手一杆抢网子,翻江倒海,把水搅成浑汤。因缺氧,鱼都露着头,张着嘴,大口喘气。一场屠戮过后再无生机!
鱼有逆水而上的习性,逮鱼最科学的方法是下钓沟子。找一条流动的小河沟,刚下过雨最好。用苇箔在上游把小河拦住,与之相隔几十米,在河的下游用两条苇箔做成八字形。鱼逆水从八字口进入,到上游被阻,在下游八字口不会转弯,进的来出不去,只能在钓沟子里来来回回。随着时间推移,钓沟子里的鱼越来越多。
老家村北有六条垫地沟,小时候经常到那里逮鱼。有一天下大雨,大哥在第六条垫地沟西端与之相接的南北沟下钓沟子,因为鱼多一个人忙不过来,父亲也去了,我跟着看热闹。期间,村里有个叫“厂”的路过,用抢网子从钓沟子里捞了条大梭鱼,为此父亲还与他发生了争执,后来觉得乡里乡亲的,让他把鱼带走了。那天逮了很多鱼,还给挑沟村的舅舅家送去一筐。
垫地沟的东端是去老牛铲的南北路,路东也是垫地沟,因为盐碱,沟里只长皇席菜。一次下大雨,第五条垫地沟的水漫过路面流到东边的沟里,大哥在那下钓沟子。我静静地趴在沟边,仔细观看“过江之鲫”鱼贯而入。那天父亲在老牛铲下札网,一网打了7只黄锦毛,褪毛后滚圆如白皮萝卜,这是小时候吃的最好、最高兴的一天。
前三条垫地沟的水汇合后向东穿荆洼子流向五支,河太宽苇箔拦不过来,大哥顺河垒了一条长堰,利用河的北岸和这条长堰做了个约三米宽的钓沟子,河水常年流淌,长年有鱼吃。
五支是一条较大的河,从荆洼子到圈子要经过河上的一道坝,那年大哥在坝上下跌箔,逮了一大筐梭鱼。
2天前2024-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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