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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尔-格拉芬豪森
【Alaska游记】追逐北极星,夏末阿拉斯加之旅(2)
Day2: 8月12日 安克雷奇—— 塔尔基特纳——德纳里国家公园Glacier Landing早上六点终于离开了这家青旅,我迫不及待地出门,看见对门近三百美金一晚的喜来登酒店笼罩在清冷的晨光中,我不禁莞尔。预订好的面包车不时便到,六十美金的价格把我向北送到了塔尔基特纳小城。
不能租车分摊车费,夏季特有的四排座面包车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交通方式,比大巴和火车还更加随意,特别是人不多时,即使座位不大也相当舒适。
Talkeetna,德纳里国家公园南麓的蕞尔小镇,几乎所有的小飞机公司都开在此处。每逢天气允许,旅客总爱从空中观赏北美最高峰麦金利峰的真面容。这座位于阿拉斯加山脉中段,全高6194米的大山全年被云雾笼罩,能看见其全貌的游客不到百分之三十,所以为了不留遗憾,我义无反顾地登上了这架票价三百美金的小飞机,趁着天晴,空降万里冰原。
K2 Aviation有着不错的服务,八座的飞机上除了我,是另一家出行。飞机在颠簸中起飞,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漫山遍野的绿色高寒带森林,整齐的河道蜿蜒而过,冰化的融迹仍留在河中的沙丘之上,而公路依着河岸一路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可能只有虚拟城市的初始阶段才能描绘这幅壮观的景象,脉脉讲述着造物主的伟大。
暮然间,飞机越过一道明显的自然分水岭,绿色陡然消失,河流也不知所踪,闯入眼帘的是不尽的群山和粗犷的棕黄色山脊。数百年前河流的痕迹与山表的向阳面形成了强烈的阴影色差,蔚然又轻蔑的看着挑战他的渺小人类。
飞机轻盈的穿越云层,忽上忽下,当我对满眼单调的棕黄略略倦怠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转头望去,阳光明媚之处,零次栉比的雪峰破云而出,而最向阳的一座,正是麦金利峰。她四周被云霞缭绕,而峰顶却兀然自立。阳光反射着峰顶显出神圣的金黄色,俯瞰着拜倒在脚下的群山,密林,溪流,和朝圣的阿拉斯加人。
山谷的沟壑间,也悉数披上了冰川皑皑的甲胄,白雪盖着蓝冰,没有一丝杂色。但就是这简单的色调,却连绵百里,此起彼伏,山洼处静谧如山神在栖息,而峰顶上却极像巨龙在盘旋,交相辉映的冰川与群山如此震撼,震撼得亘古不变,打乱了那时空的匆匆的脚步,让我生涩的笔与镜头描述得苍白而乏力。
不过庸人往往自扰,从出生两个月就开始乘坐西南航空第一批民航客机到十几小时往返中美表示毫无压力的我居然犯脑残吃了一片晕机药。很显然,我对气流的颠簸向来免疫的平衡系统被它活活打乱,因为晕机药说白了就是让你在昏昏欲睡中度过旅程,所以听着讲解,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置身的不是万里高空,而是早晨八点的物理教室,机长如教授般催眠的声音让我倍感折磨。
好在随着气温越来越冷,耳膜随着飞机的下降感受到压力和不适,我终于渐渐清醒,机长示意我们要开始冰川降落了,窗外的山峰越来越远,而飞机却义无反顾地扎向洼地之中,整片的白色造成了视觉的误判,当巨大地滑雪板激起一阵白雾,我们才在欢呼中空降冰原。打开机舱门,吸进一口两千年前的冷气,顿时灵魂被冻得升华,信步跳下,膝盖自下早已没入雪中。
冰原被三座大山环绕其中,从山口望去,唯有天门中断的气势。
费力的走在雪地里,回首望去,红色的飞机显得是那么渺小,却又那么鲜艳。单膝跪地,我伸手感受着自然的抚摸,闭上眼睛,我似乎听到了山神的脉搏。看着身后那家又跑又跳的孩子、相依相偎的夫妇与拿着简单卡片机开怀大笑的老人,我暗自笑我自己,即使没有广角,没有徕卡,在这拓荒者最后的前沿,我拥有感动的远比忙着换镜头的器材党更多,我也似乎理解为登山而牺牲的勇者的心情。(阿门,原谅我这低俗的领悟吧!)
One Night in Denali,巧遇GFS
2015-05-192015-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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