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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斯希尔德
【Alaska游记】追逐北极星,夏末阿拉斯加之旅(8)
Moby Dick HostelSeward滨临海港,所有旅馆都贵得吓人,几家网站都订不到便宜的酒店。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发现了那里也有便宜的家庭旅馆,我当即订了一晚海港最近旅社的床位。老板娘是个鹰眼犀利操着德国口音的女主人,总是十分干练地忙里忙外,而他高大的老公却躲在房间里,似乎有点妻管严。请她帮忙订了明天坐船出海和晚上回安克雷奇的票,她领我去了房间。最小最便宜的六人间,床窄的不容翻身,在潮湿压抑的床脚坐定,听着窗外的雨声,无力打开行李,哪怕只是那件干爽的衣服。
一会,走进来了一个灰头发的欧洲男人,虽然我一听口音就知道他是意大利佬,但是我仍饶有兴致地配合猜他的国籍。正当我在调侃他因为不够高大不可能是北欧人的时候,小小的房间鱼贯而入了其他四个意大利人,我顿时产生了羊入虎口的感觉。早传闻意大利男人不靠谱,我怕半夜有什么意外,所以抱着电脑起身离开房间。夜半出去溜达,回来时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我蹑手蹑脚的爬到上铺,祈祷这雨夜早点过去。这时的我近一周没有洗澡,头发凌乱潮湿,黑眼圈深重,t恤又黏又脏,冲锋衣没地方洗,牛仔裤懒得拿出来换。窗外又响起了雷声,压过了屋里的呼噜,房里弥漫着潮气和欧洲男人的体温儿,我在苦逼的快感中狼狈地睡去。
Day 9:8月19日 Seward toAnchorage暴雨中出海 早上醒来,还在下小雨,房间里的人似乎都离开了,只留下行李。不知道是不是雨里有什么化学试剂,反正我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摁也摁不下去。还在我带了顶帽子,正好用上。转眼到了11点,老板娘之路,我来不及多大量我昨夜看都没仔细看就闯进去的家庭旅馆,就一头扎向海港。Seward很小,就是沿着海岸线规律的画着纵横格子。在雨中对角线穿越整个小镇,我只用了二十分钟,街边的小屋全是游船公司,路线相同,只是船的型号不一样罢了。
很多游客都是刚来阿拉斯加,觉得到Seward来不去Cruise太亏了,他们都穿着花衬衫,一脸新鲜地坐在船舱里。而穷游的学生基本不会花近300美金的船票,所以放眼望去,目光呆滞,衣着不整,满腿泥浆的我插在一堆一堆老外中格外显眼,简直成了另类。
游船中午出发,绕整个Kenai半岛7个小时,船上包讲解,自助餐,和点心。不过我再次犯傻,吃了一片晕船药,所以船还没开,我就已经晕了。船驶离港口,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越往深海,风浪越大。天公不作美,不知是否诸葛武侯显灵,海面又是大雾,又是暴雨。我只能伏案,想象着自己是一片树叶,随波起伏,痛苦得期待船赶紧返航。
迷迷糊糊中,听到船员说好像到了神马岩石洞,我打起精神爬出舱外。冷风夹杂着海腥气扑面而来,上下的颠簸中我冷的浑身发颤。不顾雨水再次把我打成落汤鸡,不去理会身边一甲板吐得前仰后合的乘客,望着茫茫大雾中的礁石,完成义务似的拍了几张照片。这时广播说自助餐牛排开始了,我信步踏入船舱,不想时来运转,回到舱内,我突然精神了,胸也不闷了,眼皮也不重了,四肢也能动了,食欲大增,赶紧下楼排队。
我觉得好久都没有胃口好好吃过饭了,似乎整个暑假都是这样。这次出行,吃饭也是一个三明治或者几片饼干草草了事。虽说老外的食物难以下咽,可谓是吃了几十年的翔长大的,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晕船后的胃口大开,吃的都是幸福感。
吃不饱饭可以写出惊世骇俗苦逼风格的文章,比如饿得半死的陶渊明和流离失所的唐伯虎。不过大多数小清新只有吃饱了饭才能凑出喜闻乐见的作品,装一装小文艺。所以我这样的才愿意在在凄风苦雨中等在甲板上看海上漂浮的冰山与漫山遍野的鸟粪。船靠近一座巨大的冰川就停住了,大伙屏气凝神等待着冰川落海时的样子,不过吃完了饭马上就有想吃冰淇淋的冲动,我看冰山就像看一块巨大的刨冰,儿时对甜品的憧憬又浮现在脑海里。这世道大家都是吃货,没心思再玩文艺了。
雨越下越大,返程不知道为什么更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搭讪身边的小萝莉居然就返航了。虽说没拍什么好照片,景也朦胧,人也朦胧,但却在吃大餐是悟出了快乐的真理:当个吃货,当个2B。
One Night in Anchorage
晚上六点终于赶上了最后一般从Seward回安克雷奇的巴士,司机居然还是那个奶昔大叔,一路上蛋疼的看着右边的一个日本人反复换着三个镜头,一边倒头睡觉,思考尼玛这篇上万字的游记该怎么写。
车停在市中心,拖着箱子忐忑地穿过一条条越走越荒凉的马路回到背包旅馆,订下了六人间唯一的床位。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熟悉的压抑和涂鸦陪伴着我。本来以为最后一夜就将这样过去,不想11点时接到韩国大哥的Facebook message,让我市中心间。犹豫了半晌,我鼓起勇气走上了没有路灯,却老在拐角处看见三五成群的人影的街道。
徒步到博物馆仅仅十五分钟,我却走得无比漫长,想到我居然在午夜独自溜达在一个人生地不熟且闲杂人等极多的城市,还是十分后怕。韩国大哥很惊讶我会来,high five过后我们一起在早已沉睡的市中心找餐馆。终于我们走进了一个马上就要打烊的酒吧,他点了鸡尾酒,我只能喝可乐,一起吃玉米片,一起分享在美国这么多年的心得。分手时他喝得很醉,我也装得很醉了。
忘了说,他的名字叫Sung,我老觉着我在占他的便宜。
Day 10:安克雷奇 to 三藩 终于要结束了,既是我的游记,也是我的旅程。冒着大雨,我重走了昨晚的路,来到市立博物馆,草草参观出来,在雨里等待出租车。天空依旧清冷,我暮然回望,感到我已经开始对这个城市亲切和不舍起来,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因为我就要回家了。我带走了野性的呼唤,带走了自然的慨叹,我把我十九岁最美好的暑假都留在了拓荒者的最后的乐园,深情的目光里,都是自己独行的影子。
(为什么会用这张图结尾?因为我看到了工科Diaos搬砖的工地和未来逆袭的希望!)
2015-05-192015-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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