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6回:绝域斯库拉棕榈林,风吹土楼沙浸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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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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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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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万
和谁出行
夫妻
【黃劍博采風追影】【皇氏古建築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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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欺于死者,无负于生者,无愧于来者
第6116回:绝域斯库拉棕榈林,风吹土楼沙浸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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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小镇,一生必去。
那里有千年时光雕刻的古村镇,
迷人的田园风光、朴实的民居,
老宅子在,古村的精神气质就在。
有琼浆玉酿的葡萄美酒,悠久的民间传统,迷漫着浓郁的艺术气息。
它有个美丽的名字:皇氏古建築大全古村落系列。
皇氏古建築大全的气质,在被废弃的老建筑中都有,神秘、迷惘,怀旧,有时,带着一丝恐怖。
废墟探险录:【皇氏古建築大全】,阴森的古宅、诡异的手、突然掉落的画框.....这样的恐怖氛围你怕了吗?
以前在国内完善【皇氏古建築大全】的田野考察项目时,我就发现岭南沿海地区分布着很多废弃的古堡土楼和客家围屋,我当时以为是我国才有的特殊现象(农村凋敝),
但后来去了摩洛哥,才发现北非废弃的夯土古寨更多,甚至在意大利这样的欧美发达国家,也一样分布着大量凋敝颓废的农村破烂古宅。
古老的华夏土地上,星罗棋布坐落着各具特色的传统村落。悠远的历史、迷人的风光,让人想要归来、想要守护,想要在此安放时光。
以前我经常说,往往愿意保护村落古宅的,并非是本地人,而可能是外国人,就像我去摩洛哥拍摄传统筑垒村堡,
阿拉伯人围过来非常诧异地说,“我们看惯了这些废弃的老宅,你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跑到北非拍摄这些破烂老宅,你是吃饱了撑着了?”
老宅想要活化,必须有外国人愿意出钱维修改造,就像摩洛哥的很多筑垒村堡,其实都是被外国人租用或购买之后进行维修的,完全靠本地村民是不行的,这种案例不只是国外有,在中国也有,我举例说明:
20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伊恩来到旧县村,对当地传统民居一见钟情。看到有些村民拆了老宅子盖水泥房,他萌生出拯救一幢老房子的愿望。“这个愿望如草生根。2009年,我再次来到旧县村,从2010年到2012年间一共租下了六栋老宅,一租就是20年。”伊恩说。从此,旧县村成了洋人的“第二故乡”。
【皇氏古建築大全】第33193:喜洲镇城北村喜林苑;雕梁画栋、斗拱重叠、门楼木雕……老宅的南北两院有着白族特有的“三坊一照壁”建筑形式,林登把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收藏的云南各地的老物件摆放在宅子的各个角落。十多年前,林登辞掉了美国的工作、卖掉房子,带着太太和两个孩子,来到中国城北村,受当地政府委托着手修缮、打造这座占地面积约1800平方米的宅院。
【皇氏古建築大全】第33194:婺源县思溪延村正经堂天净沙,十年前,洋人爱德华和廖敏欣来到江西婺源古村,遇见了一座老宅。
虽年久失修,但木梁上、石头上、砖上的雕花却让两人一见倾心,他们放弃上海的工作,买下这座老宅,留下来守护它。“它300多岁了,我只有30多岁。我不是所有者,我只是守护者。”轻轻抚模着门上的铜锁木栓,外国人说。
山水情长,时光悄悄流走。爱德华夫妇的两个孩子在传统村落里出生成长,他们精心设计的民宿也于2021年投入营业。
曾是一个废弃的村落,改造设计后,焕发出新生命力,塑造了经典乡村旅馆,古朴建筑与复古装饰,绽放着黄剑博式精品民宿的无限魅力,一望无际的树林与庄园,让人心之向往。
言归正传,约20多年前,黄剑博就开始整理【皇氏古建築大全】,为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着?
每一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古村镇,不论它们的大与小,繁华与衰落,都是这座城市历史的缩影,文化的沉淀。在快节奏生活的今天,抽一天时间,漫步在这些古老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这里的记忆也是件惬意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喜欢去知名景点打卡,原因是方便快捷,短平快:网红景点有便捷的交通和住宿,容易抵达,对比之下,偏僻的不知名景点则很难到达,如果不是自驾前往,通常是没有办法抵达的。
我们今天决定前往的戴斯峡谷斯库拉棕榈林筑垒村(Skoura Dadès),就是这样一个冷门目的地,普通跟团游客不会到达的地方。
从瓦尔扎扎特(OUARZAZATE)出来会看到两条河流,北边那条河流叫戴斯河(Oued Dades),南边那条河流叫德拉河(Oued DRÂA),因为瓦尔扎扎特修建了大坝和水库,导致两条季节性河流基本处于干涸状态,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这两条河流实际上变成了宽阔的绿洲谷地,一些村民甚至在河道里种田。
如果有自己的房车或租车自驾,可以沿着戴斯河(Oued Dades)从瓦尔扎扎特一直游览到廷吉尔和托德拉峡谷,甚至再深入到更多高堡村(Goulmima Er-Rachidia)...
不过对于没有自驾车的我而言,去到戴斯峡谷斯库拉棕榈林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我们昨天是住在阿伊特本哈杜(Ait Ben Haddou)筑垒村的,它是摩洛哥南部特有的、在撒哈拉沙漠边缘采用土泥砖修筑而成的标志性建筑,是一个孤立的、巨大的、奢华的建筑,一些游客甚至都不会住在阿伊特本哈杜村,
其中有一些是跟团游客,旅游团队大巴拉着游客抵达阿伊特本哈杜村时基本上都是中午了,对于摄影师而言,从9点到17点都不会拿出相机了,原因很简单:拍摄筑垒村堡的最佳时间是日出和日落,所以如果你不住在筑垒村堡,你压根不能出片。
我们闻鸡起舞,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就爬到阿伊特本哈杜村对面的山冈上,期间只遇到一对欧美情侣,跟团游客根本不可能赶到筑垒村看日出,我们看完绝美的日出之后就下山,过河经过一个正在维修的旧宅,门口摆着一些木门的装饰品,一些商店出售服饰和木雕,我们再行至公路,意外看到近十辆豪华房车驶过,司机清一色是欧美退休老人,对于筑垒村民而言,他们就像是外星人,因为农民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再走一会就罕见地看到一辆旅游大巴驶过来了,一群欧美跟团游客下车了,依然以老人为主,显然他们比自驾的老人更穷一些,但也可能领着养老金周游列国了,黄剑博反问中印十多亿的老人,有多少能拿着退休金环球旅游的?应该不到1%。
过了清真寺,就可以看到很多接待游客的旅馆和餐厅,有些酒店餐厅的生意非常好,门庭若市,但有些餐厅就经营不善,门可罗雀了。我住的那家酒店餐厅的生意就很差,昨天看到老板蹲在酒店门口,一整天只接到一对老夫妇,他们是自驾旅行的,早上还看到那对老夫妇在酒店吃早餐,几十个餐桌就只有两个客人,生意已经很惨淡了。
酒店老板帮忙叫了一辆出租车,约好价格之后,我们就提着背包下楼,上车之后司机就朝瓦尔扎扎特驶去,沿途会看到一些废弃的村堡,行驶在丁字路左转就能看到一些影视村,顺利抵达瓦尔扎扎特乡村汽车站,我昨天其实来过这里,
因为我们之前就住在瓦尔扎扎特车站旁边,我咨询过每天发往斯库拉棕榈林的班车,所以走进熙熙攘攘的车站,忽视掉拉客的不良青年,我很快就找到那辆巴士,找一个粗壮的家伙买了车票之后,队友先上车,我将两个大背包扔进行李箱,然后上车,看到乘车的多是村民。
班车很快就准点发车了(Nejme Chamal),驶过当地的水库,如今也变成一个休闲场所,沿途能看到大量废弃的筑垒村堡,一些修建在山坡上,还有一些直接建在棕榈树林中,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大片棕榈林被破坏了,很多人将棕榈树烧掉了,新建的清真寺基本上都是砖混结构的。
约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抵达了斯库拉棕榈林筑垒村镇,镇上非常热闹,巴士没有驶进汽车站,而是在靠近市集的地方就停车了,我们背包下车,目之所及,就是典型的中印三四线城镇的混乱,乱停乱摆的机动车,横穿马路的商贩,
令人震惊的是,一个摩洛哥老人居然在街道上爬行,他可能买不起轮椅或助力车,只能在地上爬,他一直爬到我们面前,队友好奇地看着他爬到巴士下面,售票员直接抱起老人,将他抬到汽车上。
我们看到清真寺对面聚集了很多商贩,看了导航,从车站到我们的旅馆有一公里半,纠结是否要叫个出租车,但最终决定直接走过去,我们经过一个跳蚤市场,里面有一个夯土高堡,当地村民将大量电器零配件摆在地上售卖,
在中国极为便宜的电器产品,在摩洛哥就卖得很贵了。我们走到一个废弃的筑垒村堡之后左转,远处有一座水塔,大片的棕榈树林被铲平,取而代之的是荒漠化的硬地,奇丑无比。
从每一印象来说,我们对戴斯峡谷斯库拉棕榈林筑垒村是极为失望的,怀着厚望,必然失望。
我们沿着乡道前进,先看到斯库拉棕榈林筑垒酒店兼咖啡馆(Kasbah La Datte D'or),寻思之前为何没有预订这家酒店,毕竟它距离市集更近,
两层的夯土建筑保留了生土雕塑,尔后我们又在烈日下走了几百米,经过另外一座筑垒村堡改造的旅馆,老板蹲守在门口进行守株待兔式的揽客,他看到我们两个背包客,表示出极大的惊讶,主动跟我们打招呼,他以为我们正在寻找酒店,他表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真正的背包客了。
我们再行百多米,终于看到了我们的酒店,它实际上也是一座几百年的夯土筑垒村堡改造的,以前这个筑垒村堡叫Kasbah Benmbark,门口的生土上还刻写着那个旧名,但旁边电线杆上挂着的名字却是Gite Kasbah La Palmeraie,
应该是一个法语的酒店名,这个酒店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很多欧美游客是听说过这家酒店的(Douar Rouha ahl louast Skoura, 斯库拉 45502,212 662-153049),它距离卡斯巴艾姆瑞都有4.5公里,配备花园、免费私人停车位、共用休息室和露台。这家住宿提供的设施包括共用厨房和花园在内的一些简单设施,我们看重的是宽阔的晒衣服的空间。
前文提到过,大凡去斯库拉棕榈林筑垒村游览的多是自驾客,所以斯库拉棕榈林筑垒村酒店多是走高档路线,我看到贵的高达500美金左右,这在摩洛哥算是天价了,低价的好民宿并不多见,我们这家民宿就是廉价酒店中的佼佼者,毕竟是淡季,我们走进村堡时,只有我们俩个客人。
老板好像叫默罕默德,这哥们略懂英语,精通法语,他的客人以法国人为主,他很憨厚,他说房间都是空闲的,我们随便挑,队友看了一楼的大房间,又上二楼看了靠花园的那个房间,为了有隐私,我们选择了楼上的小房间,有极大的露台和走廊,到了晚上,整个二楼就是我们俩人的了。
进了两个塔楼就是一个院子,可以停车,左边停了几辆自行车,老板也表示我们可以租自行车玩,他还给我们折扣,两部车租一天是100迪拉姆,差不多是70元,我们卸下背包之后,他就拿着椰枣和薄荷热茶待客,非常淳朴的村民,
我最喜欢默罕默德兄的地方是他的憨厚,他听说我们是穷游的,就帮我们省钱,他说我们通过网络平台预订的酒店是三晚85美金,包含了至少15%的平台佣金,如果我们在网络上取消预订,直接给他现金,就可以给我们打七折,真是老好人!
默罕默德的酒店好像传了二代人,他们可以通过很多平台预订,一楼公共空间极多,办公桌上摆着大量名片和旅游宣传册子,还有大量免费地图,甚至还有一些洋人考察统计当地夯土村堡的书籍,以及大量老掉牙的旅游介绍手册,我们房间铺设的地毯,有一张大床,空间虽然不大,但有私人厕所,筑垒村堡上晒着椰枣和无花果等,烧热水的地方就在我们楼上,一个房间摆着一个约二米高的不锈钢桶,晚上有妇女会使用劈柴烧热水供住客洗澡。
土堡一楼有厨房,虽然没有安装像城里那样的抽油烟机,但也不会有很大的烟雾,土楼房屋举架高、通风好、油少。农村筑垒村堡造型就算不是尖顶,举架也远高于城市住宅,油烟会向上运动,高于人的生活高度。而且灶台临近入口,
通风良好,这样生火也容易。而且农村灶台火温远没有天然气灶台火温那么高,冒出的大多是蒸汽,闻到的也大多是菜香。无论是农村,还是福建土楼,烟道形制大体相同,烟囱都开在高处,空气从灶口进入,把烟尘沿着烟道带到外面。这一点比处理油烟问题更加重要。
古代的油是很贵的,别说油炸了,就算是爆炒,对普通人家也是连逢年过节都不可能实现的。以炖煮为住的烹饪方式,本身就不会存在油烟问题。偶尔煸煎,孩子们都巴不得凑在厨房门口,争着闻一闻焦糊的油烟味,所以农村的饭菜也是少油少盐的,很健康。
几个世纪前的盛夏,经过漫长的跋涉后,一个来自黄河流域的大家族到达了他们迁徙之途的终点。面前是古老而陌生的岭南——峰岭耸峙、丘陵连绵,亚热带茂密的林木、河流和大雾弥漫的山谷将大地层层分割。这里是昔日大荒的代名词“闽之绝域”,也即将成为异乡来客们代代耕耘的新家园。
搭建起遮风避雨的房子是家的开始。客家族中的长者在山脚的溪水附近寻得一处向阳坡。在粤闽越地区普遍崎岖的地势环境中,缓坡地带相对平坦,坡后重重山岭阻挡了冬天北来的寒风,溪水成为生活用水的保障与房屋门前的屏障。近海多水雾,而背山面水的向阳坡上日照较为充足,茂密的植被又可保持水土。不晒不涝、山水环抱,是建筑与自然的最佳结合。
相比福建土楼,北非沙漠绿洲的条件更恶劣,这里缺少降水,所以筑垒村堡只能修建在河谷和绿洲里,不管是中国还是非洲的农民,修建夯土建筑都是靠人力的,为土楼筑基是建造过程中的重头戏,在缺乏现代运输工具的中世纪,家族中的青壮年会以肩挑担扛的方式就地取材,从河滩或山上将大小、形状各异的石料运回工地,用大石料铺满地基的底面,再用小石料填补缝隙。
在福建,土楼中看不见的地基被称为“大脚”,当“大脚”完成后,就要开始建造“小脚”,即在高出地面的部分以小石料砌出梯形石墙。这道低矮的石墙是“防水墙”,用来保护即将在其上构筑的主墙体不被下雨时的积水侵蚀,也可以防止地下水沿墙脚向上渗透,有防潮的作用。在沙漠绿洲,“小脚”比较罕见,因为沙漠绿洲基本不会下雨。
在福建,石头墙脚砌好后,接下来需要筑起主墙。墙体是用土筑成的——随处可见的河流与红壤,是青砖的替代材料,也让千年来夯土制造技艺得到进一步传承。家族中的妇孺们从丘陵和溪流中挖来细密的红土、河泥和沙子,按比例混合在一起搅拌,制成“熟土”,再用“墙枋”对熟土进行进一步加工。在北非,主要建筑材料也是生土,但土质并没有福建那么好,通常是居民在一处松土上面灌水,然后搅拌一下就使用这些粘土建房。
在福建,村民使用“墙枋”这种装土的木制模具,底部装有竹筋。将熟土倒入墙枋,舂结实后放入杉木,再倒土、舂土、放杉木,这样的过程叫做“夯筑”。福建多产毛竹和杉树,在土中加入竹筋和杉木如同现代建筑中常用的钢筋,成为了增加墙体稳定性的“墙筋”,而一段被舂好的墙体被称为一“版”。对比之下,沙漠居民缺少杉木,只能使用简单的棕榈树枝。
在福建,在夯好的每一层夯土承重墙上,都设有安置楼层木龙骨的凹槽,建造墙体时砍伐的杉树会被加工成柱、梁和楼板。木工沿内弧竖起木柱,然后将木梁架在木柱和凹槽处,这个过程就是“献架”。在北非就不存在什么“献架”,北百的筑垒村堡更土,除了楼板会使用一些木头,其它地方全是土,甚至楼梯也是夯土修建的,不像福建土楼的楼梯和扶手都是木头建的。
在福建,木梁支撑在土墙的一端要适当抬高,这样夯土墙干透收缩之后便可以保持楼板的平整。这一圈木柱和木梁组成楼内第一层的环状走廊,走廊顶上铺设木楼板,装楼板的过程需要使用榫卯工艺,
将一片片小木板从梁柱间隔开的房间里向房间门的方向铺设,有的也用竹钉固定,构建起第二层楼板,夯好顶层墙体后,人们会修建屋顶的木构架。这种构架多为中原传统民居常见的穿斗式,接下来是架设屋顶大梁,再沿着大梁安装窄杉木桁板,桁上再钉望板,钉完才可上瓦。
盖瓦时,瓦片弓形面向下,盖在屋顶横向椽木上铺设的窄杉木板上,瓦片曲形面向上,压盖住临近瓦片间的瓦沟。瓦口一般以叠垒若干块瓦的方式增加厚度,可避免大风、暴雨等灾害对其造成损坏。对比之下,北非的筑垒村堡就没有福建土楼那样多姿多彩的屋顶了,筑垒村堡的屋顶还是土,只不过在铺设生土时,会在屋顶使用木架子和芦苇做一个支撑,之后再铺设生水。
“风吹千年杉,水浸万年松”,福建土楼的木质结构在不受水浸的情况下是可以使用几百年的,福建土楼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土楼门口修葺的石阶上,村民写好门联,把土楼的名字刻在土墙中制成楼匾。这在北非的筑垒村堡是直接省略掉了,这也是为什么摩洛哥的筑垒村堡看不到楼名的原因。
在福建永定22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分布着二万多座土楼:圆形楼、方形楼、三合楼、五角楼……这些土楼的崩塌速度比摩洛哥的土楼更快,原因很简单:沙漠绿洲的夯土楼不会受到太多雨水的侵蚀,就像山西的古建筑一样,干旱的气候反而更利于保护这些夯土建筑。
对比之下,福建和广东的土楼和夯土客家围堡很容易被暴雨或台风破坏,原因就在于:夯土最大的敌人是雨水。
所以大家发现保存完好的福建土楼通常是屋檐和瓦片是完好的,如果屋顶漏水的话(比如瓦片被台风刮走或木梁腐烂),这栋土楼基本上就玩完了。
再回到我们住的筑垒村堡,它的一楼有极大的客厅,到处是马蹄形的拱门,聚会的地方放置大量沙发和枕头,我数了一下,枕头有上百个。
餐厅也在一楼,墙壁上挂着马灯,休息室的墙壁上挂了很多油画,多是筑垒村堡的主题,旁边的花园里种了橘子和椰枣,筑垒村堡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就是水井,如果水井里没有水了,那么这个筑垒村堡就要被废弃了。
我们筑垒村堡后面还有几个小型的夯土堡垒,左侧还有另外一家小型的筑垒村堡,外形更靓丽,四角楼旁边靠近马路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形炮楼,不同的土楼真是各有千秋。
队友看到气温很高,就先将一些脏衣物清洗了,晒在天台上,沙漠绿洲早晚温差很大,白天可能热得流汗,到了晚上又冻死人,所以晚上洗澡和洗衣服都是煎熬,特别是气温降到1到3摄氏度时。休息了一会我们就出门,走到镇上之后,才发现找一家合适的餐厅是很难的。
黄昏时分,落日将大漠渲染得如梦如幻,坍塌的残垣、高低不平的粗糙砖块、远处的小型绿洲,仿佛都在诉说着这片沙漠的旧时今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来自撒哈拉的风,仿佛看到阿拉伯的劳伦斯骑着他的马朝沙漠深处走去。
住在斯库拉棕榈林是真正的穿越时空的旅行,在镇上就有一个被废弃的筑垒村堡,大部分房子是坍塌的,我们从侧面走进去,几个留守的妇女好奇地盯着我们看,有一个赶驴的人将外面捡到的树枝拖到院子内,我估计是这个筑垒村堡缺水,所以屋主只能放弃了,一些残存的树桩立在沙地上,几栋顽强的碉楼还屹立在沙漠里。
虽然大部分夯土外墙已经快崩塌了,但几层楼高的塔楼还是保存完好的,我们拍摄了一些照片,就继续朝镇上走,看到一些良民在屋前摆放一些大瓦罐,供来往的路人停下来喝水。当地人是拿着公用的塑料水杯直接喝生水的。
我们经常为了找一个吃饭的地方而将一个城镇所有的餐厅都走一遍,这次也不例外,参观了好几处餐厅,都有一个共同点:价格很贵,门可罗雀,如果本地人都不进去吃饭,我们更不会进去挨宰了。
最后我们使用老经验,企图在菜市场找到本地人吃饭的地方,但市集里居然没有餐厅,只是马路上有几个妇女卖油饼和囊(Naan),最后我们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在马路上找妇女买了鸡蛋油饼(硬巴巴的面包实在啃不动),又在一个妇女经营的糕点店买了一杯咖啡和一碗汤,我们就坐在那家简朴的餐厅吃了一个简餐,一只猫蹲在地上盯着我们看。
我们买了一些瓶装水之后就朝酒店走,经过一些沙漠化的区域,真是寸草不生,看不到河流,旧有的灌溉系统也失效了。
土地沙漠化治理都是世界级难题。
全球荒漠化正以每年七万到十万平方公里的速度扩张。
我国沙漠化土地面积达二百万平方公里左右,每年造成的经济损失上千亿元,近四亿人直接或者间接受到沙漠化的影响。
土壤一旦变成沙,就基本丧失肥力了,如果想逆转沙漠化,就必须沙变土(并不是真的“变成土”)。
“沙漠土壤化”的原理,是让沙子获得土壤的特性。土壤天然有两个力学状态:它在干的时候是干土团,是一个固体;它在湿的时候是稀泥巴,是流变体。土壤的力学特征赋予了土壤自修复和自调节生态力学属性。变土的过程是颗粒约束改变颗粒物质力学状态的过程,也就是把沙子从离散状态通过约束转化为固体(也就是干土团)和流变体(也就是稀泥巴)的过程。
土壤很神奇,在有水的时候,它可以捏成不同形状,力学上叫流变状态。但是水分蒸发之后,就变成干土团,成为固体状态。而像这个状态再加水,其又能够回到稀泥的状态。
在沙子中添加一种“约束力”,就能让沙子在固态、流变之间转换,使其既具有土壤的力学特性,又具有保水保肥的功能。一盘散沙,加上约束材料,然后加水拌合,稀泥就出来了,它存储水分的能力强,具有自修复和自调节的生态力学属性,同时保水保肥能力强,所以土壤化的沙子能够成为植物的载体。
农业是一个强国扎根于世界沃土的基础所在,以色列从“白手起家”到成为“农技头号玩家”,用多年努力打造出了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高科技生态农业系统。在无土栽培、节水灌溉和新型温室等领域展开了深入探索。
第6117回:千棕榈绿洲人工河,赫塔拉斯节水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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