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回通宛转桥 -英国纽卡斯尔泰恩河畔之濠濮间想
出发时间
6月
行程天数
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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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翻风麦浪齐,但看烟柳接长堤。”
乙未羊年(2015)间, 时维槐月,序属孟夏。芒种(Grain in Ear)背影, 绰约且寂寥, 渐行渐远; 端午(Dragon Boat Festival)霁颜, 明眸而顾盼, 娉婷而来。
新夏(Early Summer)风风韵韵, 裹掖纽卡斯尔(Newcastle)以晴霁, 又撩拨之以晴川; 波澜不惊之泰恩河(Tyne River), 横亘于英格兰北部(North of England), 自西(West)向东(East), 迤逦百余公里(KM), 不疾不徐, 切分纽卡斯尔与盖茨黑德(Gateshead)两地, 尽呈温婉与泓澈, 而其上游(Upstream)之壮阔豪情, 依然可闻于静水流深中, 遂乃“掉歌乘兴杳然去”, 慨然奔流, 没入蔚蓝北海(North Sea)之无垠。
纽卡斯尔乃英伦(UK)重镇, 历史上曾为罗马帝国(Roman Empire)之疆界(Frontier), 罗马人(Roman)扼襟控咽, 筑哈德良长城(Hadrians Wall)于兹, 以期关籥蕃篱,沉烽静柝, 抗御当年来自北方包括苏格兰人(Scot)之侵侮; 同时, 亦是英格兰边陲要地, 咫尺苏格兰(Scotland)边境, 皎如日星, 砥柱中流于英、苏千年之爱恨情仇之间。
纽卡斯尔原系千祀之城, 苍然古貌,默然栖居于泰恩河下游(Downstream)之北岸(North Shore),“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而北海于其东, 咫尺未远, 稍逾八英里(Mile)耳。城堡(Castle)新建, 令其遐迩闻名于九世纪末; 煤港(Coal Harbor)勃兴, 使其云程发轫于十六世纪后, 而意喻“多此一举”之经典英文成语(English Idiom)-运煤至纽卡斯尔(Carry coals to Newcastle),更推之于世界聚焦(Focus)之巅峰。
迄今宾饯日月, 纽卡斯尔诚不胜今昔之感。自中世纪(The Middle Ages)末以降, 煤炭(Coal)开采和贸易即为其发轫之本, 而煤港经营及转运亦系其傍身之技。工业革命(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催生对煤炭之需求, 更让其水运(Water Haul)变得举足轻重, 更何况北海咫尺之遥, 故河海联运(River-Sea Coordinated Transport), 可无缝衔接。
迈入十九世纪, 纽卡斯尔“便觉眼前生意满,东风吹水绿参差”,其工业(Industry)及海运业(Ocean Shipping Industry)发皇张大, 日新月著, 故而荣膺“活力之城(City of Vitality)”美誉,不外乎因势乘便, 但城市之坂上走丸, 不啻于换骨脱胎, 亦属理之当然。
自古一城一池, 因水而兴, 由水而润, 而纽卡斯尔幸而得之,且咫尺海洋(Ocean),舟楫之利不言而喻。如此形胜之地,焉能不“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然而, “花无百日红”, 纽卡斯尔亦然。
百多年后, 纽卡斯尔煤业(Coal Industry)终竟落寞于上世纪前叶之“大萧条(The Great Depression)”而一蹶不振, 尤其二战(World War II)之后,环保(Environmental Protection)因素尤令其煤业“门庭冷落未有期”, 煤矿(Coal Mine)气息奄奄,苟延残喘。
惜乎! 煤炭乃纽卡斯尔赖以生存之核心产业(Core Industry),因而全城上下无不直接或间接从事煤炭及其相关行业, 故面对困境与衰败,尾大不掉, 不懈雌伏以待, 遂不甘变革, 推宕转型。
如此不情不愿, 且不通时宜, 令廿世纪八十年代初之撒切尔(Margaret Hilda Thatcher,1925-2013)政府忍不可忍,不得不铁腕关停纽卡斯尔之煤矿,而官府(Government)此举涉及甚广, 令当时纽卡斯尔群情激愤,愤怒及抗争之汹涌, 激荡于全城之大街小巷。
如今, 纽卡斯尔业业已园清居秀, 又呈现世界以朗润与活力, 令世人趋之若鹜, 络绎于途。除了曩昔之煤炭业, 迄今之泰恩河, 足球(Football)更令人凝瞩不转,
而纽卡斯尔膺选“活力之城”, 其足球之业峻鸿绩,并由此触发之澎湃激情, 亦是不可或缺之因素, 且功不可没。就纽卡斯尔而言, 煤炭业乃其生存(Survival)之根本, 而足球系其精神(Spirit)之食粮, 更何况纽卡斯尔联足球俱乐部(Newcastle United F.C.)百多年来, 身经百战, 功若丘山, 在英伦乃至全欧洲(Europe), 绝对是一支不可小觑之劲旅(Strong Team), 又是俱乐部创立(Establishment of Club)于欧洲(Europe)最早之一, 名望(Prestige)始终超越战绩(Performance)。
圣詹姆斯公园球场(St James’ Park)年逾期颐, 为纽卡斯尔联足球俱乐部之主场球场(Home Field), 更是当地球迷释放激情之所, 曾一度商业化, 易名为体育直营球场(Sports Direct Arena), 却招致全城之反对及抗议,故赛季结束, 新名铩羽, 旧称荣归, 自诩两全其美之商业运作(Business Operation), 却败走于圣詹姆斯公园球场, 实属高地人(Geordies)为之撕心裂肺地哓哓不休, 不依不饶。
幸甚至哉! 下榻于泰恩河畔之国敦纽卡斯尔酒店(Copthorne Hotel Newcastle)。酒店栖凭河滨(Riverside), 且房间坐拥阳台(Balcony), 面朝泰恩河, 轩然霞举, 撩窗幔(Valance)或登阳台, 尽揽朝暾夕月之下, 川流(River)之清婉,津桥(Bridge)之娟妙, 河滨之胜概, 以及彼岸芳邻(Neighbor)-盖茨黑德之新巧,
从阳台西望, 约两百米(Meter)处, 蓝色铁路桥(Blue Railway Bridge)赫然耸立, 通体泛蓝, 昂昂然, 一字排开, 仅供铁路通行,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回首东眺,近三百米之遥,尽在眉睫之内,故高架桥(High Level Bridge)和平旋桥(Swing Bridge)比肩而立,而纽卡斯尔誉满天下之地标(Landmark)-泰恩桥(Tyne Bridge)亦是龙骧麟振, 又虎视鹰扬于河面之上。三桥风云际会,皆彼此相距约莫百米, 雁行鱼贯, 珠辉玉映, 令人倾情驻足, 感喟不置。
高架桥年逾百六十, “老当益壮, 宁移白首之心”, 又身显名扬于全球首座公路铁路(Highway & Railway)合二为一之津桥, 故而资深显赫, 又始终矻矻孳孳, 豪气干云。
相比高架桥, 平旋桥年轻廿七春秋, 完竣于一八七六年,亦是伏枥之老骥。而今, 年齿虽增, 却据鞍顾眄, 矍铄如旧。其低伏于河面,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赳赳雄断, 矫然拔俗。 一俟舟楫欲过, 即刻津桥转动: 慢条斯理之间, 从原本与岸畔垂直(Vertical), 变身与岸畔平行(Horizontal), 以便利船舶畅行无阻。
泰恩桥更是纽卡斯尔之浓墨重彩。一九二五年破土筑造, 三年之后大工告成: 一座钢结构(Steel Structure)之绿色拱桥(Green Arch Bridge)横空出世于泰恩河之上, 迄今骄傲了纽卡斯尔人近百年之久。当时英伦国王乔治五世(George V,1865-1936)御驾亲幸完竣仪式,并携玛丽王后(Queen Mary, 1867-1953), 欣欣然坐皇家马车(Royal Carriage), 一马当先, 通过泰恩桥跨越两岸之桥面。
距泰恩桥半公里之地, 乃本世纪初泰恩河上后起之秀-具有梦幻(Fantasy)色彩之盖茨黑德千禧桥(Gateshead Millennium Bridge)。平心而论, 千禧桥并非隶属于纽卡斯尔, 实乃位居于泰恩河南岸盖茨黑德(Gateshead)之物。
“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纽卡斯尔与盖茨黑德衡宇相望, “共饮一江水”, 而咫尺之间, 亦是鸡犬相闻, 素有往来。然纽卡斯尔得天独厚, 一骑绝尘,其光芒之盛, 令盖茨黑德黯然无色, 其繁昌之饶, 让盖茨黑德瞠乎其后,故而纽卡斯尔摘山煮海, 泰恩河更是物尽其用, 数百年间地无遗利, 相反盖茨黑德有点自暴自弃,宝山空回, 更不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或许新世纪使盖茨黑德醍醐灌顶, 触物兴怀,“昔日龌龊不足夸”,“绝知此事要躬行”,且行或使之, 抛砖引玉,于本世纪初落成千禧桥, 将其触角伸至彼岸之都-纽卡斯尔, 以示其共荣之善意及融合之衷情。
撇开盖茨黑德之初衷, 千禧桥仅供行人(Pedestrian)与自行车(Bicycle)分道通行, 却“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又如梦似幻。半月形(Semilune)之桥架(Crane Span Structure)悬空攲斜, 充当索塔(Cable Support Tower), 而数十组钢6索(Steel Cable)一头固定其上, 另一头笔直铆固亦呈半月状之弧度(Radian)桥面。 远而望之,津桥轻盈而灵动, 宛若一只水蚌(Clam), 两爿蚌壳(Clam Shell)始终绽开, 玲珑透漏, 风姿绰约。
一旦大船通行,千禧桥两端之滚动轴(Roll Axis)装置转动,索塔缓缓牵起桥面,两者同步(Synchronism)变动角度(Angle),且逸态横生, 直至轮舶安然而过。此时此刻, 千禧桥犹如人眼(Eyes)阖闭, 因而“眨眼桥(Blinking Eye Bridge)”之雅号不胫而走, 绘声绘色了千禧桥日常之一开一合。
与此同时,为与纽卡斯尔河滨步行带(Pedestrian Belt)遥相呼应,盖茨黑德府衙还于千禧桥南岸(South Bank), 营置了其码头艺术区(Quayside), 而波罗的海当代艺术中心(Baltic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Art), 以及咫尺之间、状若大花生(Peanut)之盖茨黑德鼠尾草音乐中心(Sage Gateshead)。
其实,纽卡斯尔河滨步行带亦引人入胜, 其滨水码头区更是洋溢着时尚(Vogue)元素与创意(Creativity)氛围, 而上海(Shanghai)母亲河-苏州河(Shanghai Suzhou Creek)之文艺性改造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故而徜徉陌生之纽卡斯尔河滨区, 邂逅依稀似曾相识之角落, 不乏有一种慨喟, 萦绕于心。
2021.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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