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镇方圆, 秦时明月汉时光 -法国卡尔卡松城堡之凤表龙姿
出发时间
6月
行程天数
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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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有个叫做卡尔卡松的城市, 壁垒, 塔楼, 棱堡, 城垛, 碉楼, 还有成片的葡萄园, 舒缓的河流和荫翳的道路。真是奇异无比, 浪漫到家了……”
法国(France)作家普罗斯佩·梅里美(Prosper Mérimée, 1803-1870)在其于一八三五年发表的《法国南部旅行札记(Notes d'un voyage dans le midi de la France)》中, 对这座古城作了情深意重的描述。 那跃然纸上的是昔流芳, 行间字里的念兹在兹, 虽时光荏苒,几近两百春秋, 迄今依旧令人“身在边隅, 情驰魏阙,”一睹芳华, 以期得偿所愿。
卡尔卡松 ( Carcassonne ) 古城声名远播, 让世人追趋逐耆,沓至纷来, 其城堡(Château)无疑厥功甚伟, 足以傲然而恃功矜能。 就历史沿革(Historical Evolution)而论, 城堡筑建于先,扼襟控咽, 继而扩而充之, 辐射方圆, 终蔚为城镇。彰明较著, 卡尔卡松城堡(Château de Carcassonne)庞然雄峻, 原属古堡式要塞(Fortress), 因兵家关隘, 始终砺戈秣马, 以致频仍战毁, 一再重筑, 但依然虎视鹰扬于淡然间, 折冲御侮。公元一世纪, 罗马人(Roman)慧眼识珠, 遂即将卡尔卡松城堡纳入古罗马(Ancient Rome)图版。五世纪中叶, 城堡易手西哥特人(Visigoth)。两百五十多年后, 阿拉伯人(Arab)犁庭扫穴, “千骑卷平冈,”城堡尽入囊中。
因地缘要冲, 以及忌讳的“卧榻之侧,”法兰克王国(Frankish Kingdom)“岂容他人酣睡?“ 国王(King)矮子丕平(Pépin le Bref)遂即大兵压境, "黑云压城城欲摧。“于是乎, 就启开了城堡峥嵘岁月里的史诗般(Epic)英雄传说, 其精彩绝伦, 令后人喟然长叹。
卡尔卡松城堡拒守数年, 领主(Suzerain)战死, 矢尽而粮绝。不料, 在领主夫人卡尔卡夫人(Dame Carcass)的统率下, 城堡上下苌弘碧血, 殚谋戮力:或以不能示之以能; 或广设疑兵, 以稻草为人, 被之以甲, 罗之城墙上, 以此瞒天过海。官军虚实莫辨, 又“劳师以袭远,”数载围攻不下, 也呈“师劳力竭。”计无所出之下, 惟怏怏无奈, 班师振旅。公元七五九年,鉴于大势所趋,卡尔卡夫人率城归顺朝廷,并皈依基督教(Christianity),以至于永远铸甲销戈。
卡尔卡松城堡声名鹊起, 不止于以上述敍的历史传说(Historical Legend), 还在于其至今未变的苍然古貌。城堡发轫于公元前卅世纪凯尔特人(Celts)的凫居雁聚。 在随后的沧海桑田中, 城堡几番风霜, 亦几经硝烟, 更几度痍毁, 却“千磨万击还坚劲,”屡仆屡起, 浸渐积累, 以至于迄今的蔚然大观: 一座中世纪(Medieval)城堡, 拥有三千米长、内外两城风格迥然的双重城墙(Double Walls)。 其内墙是罗马式(Romanesque)城垒, 而外围为哥特式(Gothic)城墙, 且五十二座身呈圆柱形(Cylindrical)、顶为圆锥形(Conical)的塔楼(Tower)分列其间。远而望之, 城堡龙蟠虎踞, 凛然生畏; 迫而察之,城堡厚重强固,婴城自守。这座欧洲现存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城堡固然使人目注心凝,而其广为流传的“刑天舞干戚, 猛志固常在”的英勇事迹, 犹如城堡浇注以血肉, 化其凛若冰霜为有血有肉, 令传说中的人物跃然而出, 宛在目前。
卡尔卡松城堡正门-那波尼斯门(Porte Narbonnaise)在东, 周道如砥, 毗连普拉多广场(Place du Prado), 当年宜于战车出入接敌, 而今入门旁竖立着卡尔卡夫人的石像(Stone Statue), 以纪念其曾经的智名勇功; 边门-奥德门(Porte de l’Aude)于西, 门外坂崄坡斜, 而山下奥德河(L'Aude)拱绕, 屏障天成, 攻难守易。
沿着正门拱形吊桥(Arched Suspension Bridge),穿过高耸突兀的“那波尼斯双子塔楼(Narbonnaises)”中间大门, 即刻置身于城堡内的街衢巷陌, 而中世纪(Medieval)情韵亦迎面扑来, 或淌洋于巷陌, 或袅绕于垣墙, 或氤氲于空廓, 若浓若淡, 似有似无, 令人恍然时空穿越。
寻常巷陌, 窄窄长长, 且歧路横生, 使人望而却步, 恐迷失其里, 败坏兴致, 但又不由自主, 以至于探幽索胜。古朴殷殷, 浸润城堡之窄巷弯道, 虽岁月雕蚀, 振古如兹, 不改旧日模样, 而游人如织, 于熙来攘往中, 凭吊怀古, 喟叹白云苍狗。
难能可贵的是, 城堡内迄今尚存不足百户的原住民(Aborigine), 依旧在克绍箕裘, 不为盆满钵盈而肆欲妄行, 只为祖上营生而火传穷薪。于兹, 薪传有自业已成为一种信仰(Faith), 继继承承, 且亘古亘今。
城堡里多数建筑皆有高卢-罗马时期(L'époqueGallo-Romaine)的烙印, 惟有圣纳泽尔大教堂(Basilique Saint-Nazaire)却是平面呈长方形(Rectangle)的巴西利卡式(Basilica)。 而教堂(Church)名称中带有巴西利卡-实意为“宗座圣殿”,明谕其地位尊贵荣耀, 意义不同凡响, 譬如佛罗伦萨(Firenze)的花之圣母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 以及威尼斯(Venezia)的圣马可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Marco)等。
圣纳泽尔大教堂营建于十一世纪初, 傲然耸立于城堡内西南侧, 其修筑可追溯至六世纪初。荏苒的岁月挟裹着侵蚀的风雨, 令教堂斑斑驳驳, 粗粗粝粝, 却相辉于西南面气势雄浑的让德尚剧院(Théatre Jean Deschamps)。
教堂中殿(Central Nave)缭绕着罗马式(Romanesque)建筑风情, 而半圆形后殿(Apse)却充斥了哥特式(Gothic)元素, 如此风格混融, 恰恰是教堂妙笔生花之处。同时, 教堂窗牖十三、十四世纪镶上的彩绘玻璃(Stained Glass), 以及教堂外部兽形(Zoomorphic)排水口也值得悠长回味。
最出彩之地就是位于城堡内西部的“城中城”-伯爵堡(Château Comtal)。其筑建于十二世纪, 原为特伦卡韦尔家族(Trencavel Family)的府第。十三世纪起, 法国加佩王朝(Capetian Dynasty, 987-1328)令伯爵堡得以扩而充之, 广而固之, 并充斥以城垣、壕堑、桥孔, 俨然成一个刁斗森严的内堡(Inner Castle), 且无懈可击, 以致于成卡尔卡松城堡的军事核心(Military Hub)。
十七世纪中叶的《比利牛斯条约(Treaty of the Pyrenees)》令卡尔卡松城堡不再是关陲(Border Area), 从而其战备效用中道而废。 百五十年后, 城堡几近废墟(Ruins), 而“雉堞楼橹倾圮者,”尤不忍直视。
而今, 卡尔卡松城堡得以重睹天日, 首先, 历史学家兼作家普罗斯佩·梅里美、卡尔卡松市长(Mayor)兼历史学家让-皮埃尔克罗斯-梅里维尔(Jean-Pierre Cros-Mayrevieille, 1810-1876)功不可没。 他们东奔西走, 挨风缉缝, 成功游说朝廷(Imperial Court)列之为历史古迹(Historic Site), 并编列修缮预算(Repair Budget);其次,建筑师、中世纪建筑修护专家维欧勒·勒·杜克(Eugène Emmanuel Viollet-le-Duc)及其继任者(Successors)亦是居功至伟。面对彼时的尺椽片瓦, 他们籍以卓然的专业缮葺, 孜孜矻矻,令城堡复原如初, 且原味原计。
所以, 城堡内的广场或空地矗立着让-皮埃尔克罗斯-梅里维尔及维欧勒·勒·杜克的石像, 以感恩和纪念其令城堡的枯木发荣所作的伟绩丰功, 而他们亦当仁不让, 更实至名归, 因为正是其当年的孜孜以求,慎终如始, 令卡尔卡松城堡“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且百多年后荣登世界遗产名录(The World Heritage List), 成为人类的瑰宝而百世流芳。
20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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