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浮梦, 尽付与一襟晚照 - 罗马尼亚布拉索夫之轻鸢剪掠
出发时间
5月
行程天数
19天
和谁出行
和朋友
“绿阴幽草胜花时。”
五月的浅夏,瘦红肥绿,挈携一抹朗浄与明丽,浸染红尘。
布拉索夫(Brasov), 一座中世纪(Middle Ages)罗马尼亚(Romania)小城, 氤氲着浓郁的德国(Germany)风情, 偎怜于宽厚的坦帕山(Mt Tampa)葱蔚洇润之中, 楚楚有致, 亘古如斯, 令世人陡然升起览胜寻幽的冲动。
布拉索夫丽质天生, 亦恐“养在深闺无人识,”因而亦步亦趋美国好莱坞(American Hollywood), 扬厉铺张, 勇将其城市英文名, 镌刻在拥其入怀的坦帕山上。白色的字样BRASOV熠熠夺目, 可明齐日月。无论身处城市的何处角落, 抬头均可见这一巨幅招牌。如此良苦用心, 无非招致过往之人, 倾心驻足, 款款而来, 一泽布拉索夫的芳香与风情。
与布拉索夫旧城中心-议会广场(Council Square)比邻而居, 黑教堂(Biserica Neagra)本身亦是渊源有自, 且资深望重。就天主教(Catholicism)教堂而言,其可问鼎于特兰西瓦尼亚(Transilvania); 若以哥特式(Gothic)教堂而论,其能折桂于东南欧洲(South East Europe)疆域。
从一三八三年至一四七七年, 教堂历尽百年寒暑, 以磅礴而出, 期哥特式建筑风貌亦艳惊遐迩。其风仪玉立, 骨肉亭匀, 令方圆信徒, 为之不胜雀跃。约十七世纪末, 布拉索夫的手工业者不堪重负, 奋起抗争, 终渐成暴乱, 令当时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 Dynasty)猝不及防, 且回天乏术。少顷,布拉索夫全城尽炬,火势遂即蔓延, 直至犄角旮旯。
付诸一炬究竟出自何方之手, 迄今亦是众口纷纭, 尚无历史的定论。然而, 黑教堂众所瞩目, 无外乎难逃劫数。教堂外部石墙, 厚实坚固, 悉数熏黑, 却屏障了燎原的火势; 内部木质结构不堪祝融,尽皆焚毁, 亦属顺理成章。万幸的是, 巍奕的黑教堂劫后余生, 岿然独存。烈焰焚烧, 使其外墙陡然尽呈黢黑, 在日后的重建中, 经反复擦洗, 终究无力回天, 依然如故。
时光荏苒, 淡化了黑教堂外墙的黢黑, 渐变成浅淡的烟熏色。相比咫尺为邻的城市中心-议会广场, 少了一缕暖煦的斑斓, 却多了一抹冷傲的暗澹, 令黑教堂更为奕奕赫赫。
令黑教堂傲然睥睨, 不止于其规模与传奇, 其内部珍藏的百多件出自土耳其的安纳托利亚(Anatolia)地毯, 尤其是硕大的管风琴(Pipe Organ)更有添花锦上之功, 不可小觑。作为教堂的镇山之宝, 这架建造于十九世纪下半叶的管风琴, 由四千多根琴管(Pipe)与七十六个键盘(Keyboard)构成, 镶嵌于教堂中厅(Longnave)穹顶下的二层, 顶穹而立, 宛若封闭的阳台, 至今依旧在用, 且音色如初。每逢周末, 黑教堂有琴声悠扬起, 祥和之音流淌出教堂, 袅袅于天外, 使布拉索夫弦音绕耳, 又令布拉索夫温婉可人。
身为黑教堂的芳邻, 议会广场纷罗以斑斓的房屋, 充盈以悠然的路人。羽鸽攒三聚五, 或蹀踱, 或嚼食, 或咕鸣, 或轻飞, 平添勃勃生气; 咖啡座露天而设, 鳞萃比栉, 触目皆是, 散逸浓郁醇香。
曾经的市议会(Council House), 而今的历史博物馆(History Museum), 危坐于广场西北端, 默而识之, 振古如兹, 记取了六百年的雨雪风霜, 而侧立一旁的塔楼(Tower)散发着童话般神采, 俯瞰广场的变迁, 凝眸日月的交替, 在中世纪时期(Medieval Times), 充当瞭望外侮, 示警全城的角色。
数条街巷由广场蜿蜒而内, 彰显“曲径通幽处”, 引领世人去进一步触摸布拉索夫老城的中世纪样貌。
正街相当宽敞, 当中或间以食肆, 或隔以花草, 供人歇息; 街之两边, 楼房连甍接栋, 色彩驳杂, 让人目不转睛。其大半充斥以各样店铺商号, 玲珑精巧, 且耀眼以橱窗之新丽, 令人熙来攘往, 踏来纷至。
侧巷略微狭窄, 人影不免稀疏, 但也是络绎不绝。这里喧闹中不失清静而雅致, 偶尔斜对面或拐角处, 有琴音悠扬起, 流淌于街巷隅街头, 乐人献艺, 或为糊口谋生, 或为钟情执念, 然其楚楚衣冠, 碧眼金发, 又为布拉索夫老城区增添一道靓丽的景致。
于兹信马由缰, 亦是旷志怡神之事。抬望眼, 坦帕山赫然在望, 触目兴叹; 顾周遭, 古城区苍然古貌, 眼迷心荡。愿迷失在这中世纪的古香古色中, 踏看青山绵亘, 遥望西风斜阳。
2020.03.08.
推荐阅读
开手排挡的老头
7.8千
14
![](https://dimg04.c-ctrip.com/images/100b1c000001e3ob9AC4B_W_240_274_Q90.jpg?proc=autoori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