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旅游:难忘西沙群岛采风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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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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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开启了我的首次海南三亚度假行之旅。2023年1月4日,从北京大兴国际机场乘南方航空公司航班飞抵三亚后一直十分悠闲。除了去了一次西岛旅游外,基本上都在居住的万科海上大都会左岸周边漫游。
三亚湾风光(摄影:冯赣勇)
由于此行我的居所与三亚湾的海滩近在咫尺,而且社区内也有游泳池。所以在我看来,我的海边休闲观光与每日一游的运动锻炼完美融合的方式,才真正诠释了此次三亚度假行的真谛。
三亚湾的海畔夕阳(摄影:冯赣勇)
1月11日是来三亚的第八天,一家人出行到大东海旅游风景区观光。在大东海大菠萝大厦下了车,一眼望去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机关大门上方有着醒目的八一军徽的标志,那不就是海军榆林基地的所在地吗?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令我不由得回忆起31年前,我那无比难忘的首次海南西沙群岛行采风之旅。
远望榆林基地(摄影:冯赣勇)
那是1992年8月,为拍摄电视系列专题片《共和国六次反侵略战争》我随摄制组前往西沙。当时在海军政治部有关部门的大力协助下,我们在西沙进行了为期半个多月的拍摄采访活动。时间虽然短暂,但所到之处却给人留下了极为难忘的印象。
专题片开机新闻发布会现场
我们的西沙之行,应该从抵达南海舰队司令部的所在地广东湛江后才算真正开始。由于当时的整个行程计划是海政有关部门安排的,我们前往西沙除了乘坐军舰而别无选择。但是前往西沙的舰艇要由南海舰队司令部安排,乘坐军舰还要得到榆林基地作战指挥室的审批,这中间既要办理一些相关的乘舰手续,还要等前往西沙的舰艇。
采访刘喜中少将(前排中)
我们的运气不错,1992年8月17日,在湛江,我们刚刚完成对参加过西沙海战的原作战处长王锡纯和原南海舰队副司令员刘喜中少将的采访,就接到了即将启程的通知。并让我们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采访王锡纯处长(摄影:张存柱)
8月18日清晨,南海舰队的一辆松辽牌面包车把我们一行送到了中国大陆的最南端海安,然后转乘登陆艇过琼州海峡抵达海口。当夜又赶乘大巴车前往位于三亚市郊的南海舰队海军榆林基地。
南海舰队榆林基地留影(摄影:王炬)
本想在车上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半夜里突然回想起采访用的卡式录音机,忘在海口燕琼宾馆房间的抽屉里,顿时我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插翅飞到榆林基地,赶快打电话通知在海口短暂接待过我们的快艇支队的刘科长,请他速与宾馆方面寻查一下录音机的下落。我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思索到我们是当晚十时左右离开宾馆的,即使现在住进新的客人,也不至于在夜里突然离去吧?尽管拿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但不知什么原因,我还是心神不安。
与榆林基地宣传处首长合影(摄影:卢德光)
8月19日凌晨抵达海军榆林基地后,我再也顾不上奔波的疲劳,火速赶到值班室打电话给刘科长诉说此事,刘科长叫我放心,他会立刻办理此事。到底是子弟兵,办事就是干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当天上午,我就得到了机器已找回的消息。通过这次教训,我在以后的外出中从不把任何物品放在宾馆饭店的抽屉里。
与原海口快艇支队副司令王彦春留影(摄影:王炬)
剧组抵达榆林到基地后大家全踏实了,因为这里是我们直接前往永兴岛登艇的最后待命地点。基地接待我们的卢少校叫我们休息一下,告诉我们计划8月20日下午1点半赶到军港搭乘一条两点启航赴西沙的运输艇。
由于我们下榻在榆林基地内的海军招待所的后面就是大海。当天傍晚饭后,记者与同行的王炬、张存柱等一行下海游泳。向前方游了一段距离后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由于是晚上离基地招待所已远,只能转向右行向着灯火通明的大东海酒店往回游,没想到看着好像快游到岸边了,却又被回流的潮水推了回来,后来憋足了一口气潜泳,费劲了周折才终于游到了酒店的岸上,之后穿酒店大堂而出返回了基地。
大东海海滩(摄影:冯赣勇)
2023年1月11日中午时分,我三十年后再次来到大东海海畔,回想起当年记忆中的往事真是回味无穷。但是视野中搜寻当年到过此地的景象,好像已经荡然无存,看不到一点当年记忆中的痕迹了,感觉变化确实太大啦……
大东海风景区(摄影:冯赣勇)
1992年8月20日中午,当我们准时赶到军港时,由于风浪大,一直拖到下午3点多也未成行,并最终取消了此次航行。我们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谁知当晚卢干事为我们带来了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原定的运输艇不坐了,改乘当日傍晚6点半启航的一艘前去西沙换防的694猎潜艇。
启航奔赴西沙(摄影:王炬)
8月20日傍晚将近5点时,基地的面包车送我们来到了南海舰队某部的猎潜大队,该队王副队长和段政委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带我们参观了他们的队史展览。当年西沙海战就是这个大队参战的。这里大量丰富的文图资料使我们收获极大。大队招待我们用过晚餐后送我们登上了猎潜艇,6点半舰艇准时启航。
摄制组在舰艇上
启航的场面是非常隆重的,至今我记忆犹新。随着短促而响亮的气笛声与隆隆震响的发动机轰鸣声,猎潜艇起锚后缓慢开始启动。艇上,战士们整齐地列队面向码头向前来送行的部队首长敬军礼致敬。此行他们要在西沙驻防两个月。王队长和政委在码头上挥手为我们送行。舰艇离开码头后似离弦之箭,乘风破浪向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向着西沙永兴岛疾驶而去。
694猎潜艇上眺望南海(摄影:王炬)
开始,登艇的兴奋和好奇促使我们在小小的猎潜艇上走来走去。但随着一段时间的航行,大家的兴奋感也渐渐消失,巨大的风浪使400吨重的舰艇,上下颠颇令人头晕目眩。夜幕慢慢降临,大家纷纷离开甲板下到驻舱。随之而来的是晕船的痛苦折磨着每一个人。躺在水兵的床上才略感舒服一点。但舰艇的上下起伏也开始令躺在床上的人不适了,感觉好似在摇篮中被悠来晃去,再加上机器的巨大噪音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前往永兴岛上的猎潜艇上
可是看看水兵们,他们有的忙忙碌碌的工作,有的则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相比之下真是感到很惭愧。眯眯糊糊的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清晨了,经过一夜的航行,8月21日早8点30分,我们登上甲板远眺,永兴岛已历历在目。随着舰艇逐渐驶近永兴岛,我发现海水颜色发生了变化,原本蓝色的大海,接近岛的边缘时却分成了几种颜色,从浅绿色到深绿色、浅蓝色到深蓝色,颜色变化层次分明。9点钟我们终于抵达了永兴岛。
永兴岛西中南三沙工委会留影(摄影:潘保良)
登上永兴岛,首先闯入我们眼帘的是面向大海巍然屹立的一座巨大的瓷面彩绘的中国南海诸岛地图纪念碑。它堪称为永兴岛的一大景观。不知为什么,当我面对这座庄严雄伟的纪念碑时,一种中国人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中国南海诸岛图纪念碑(摄影:潘保良)
码头上早已等候的一辆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了西沙水警区司令部。在司令部,我们受到了水警区首长们的热情接待。当我们从水警区司令部出来的时候,发现在办公楼的门口有一座用锚链、炮弹壳组成的雕像。虽然体积不大,但它所包容的内容却是厚重的,从一个侧面体现了这里所特有的军事色彩。
锚链雕像前留影(摄影:潘保良)
在这个占地1·85平方公里的岛上,既是海军西沙水警区司令部的所在地,也是海南省西沙、中沙、南沙群岛工作委员会的驻地,称得上是西沙重镇了。据当时水警区政治部负责宣传的潘干事介绍,永兴岛几年来的变化可谓是日新月异。以前岛上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可现在仅公路就修了上万米。一些商店、歌舞厅等服务设施也已兴建起来。
摄制组在永兴岛上(摄影:潘保良)
当时岛上只有三辆汽车,水警区有两辆,一部面包车、一部切诺基吉普车。另一部121的浅绿色吉普为邮局专用。然而不久前网上的一条介绍永兴岛现状的文章,使我感到了永兴岛的与时俱进的巨大变化:“岛上的各式汽车、拖拉机、自行车、手推车一应俱全。全球通成功登陆西沙群岛,圆了西沙军民十年的移动通讯梦。岛上北京路的商业街,商店、银行、医院、邮局应有尽有。”几句话生动地反映了永兴岛今天突飞猛进的变化。
西沙海洋博物馆前(摄影:王炬)
说到邮局,非常值得一提,即使现在也是如此。因为它是我国最南端的邮电局。名为: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邮电局。这个邮局直接负责三个群岛的邮电业务。大家在这里纷纷购买了明信片等邮品,并加盖邮局称谓的纪念邮戳。我还在此往家里发了两封信,结果回京后将近1个月左右才收到。
永兴岛上胡耀邦种植的树木(摄影:冯赣勇)
在永兴岛道路两旁是热带地区特有的棕榈树和椰子树。在翠绿如茵的小岛上,还有一个集西、中、南沙群岛全部精华;并由刘华清将军亲笔题写的“西沙海洋博物馆”。在博物馆里大量的生物标本,活灵活现的水产资源尽收眼底。众多丰富多彩的生动图片真实地揭示了西沙,不愧为祖国南疆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前留影(摄影:潘保良)
在永兴岛上现在还留有当年日本人占领永兴岛时建立的炮楼,以及由国民党将领张君然于1946年11月24日立的“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
猎潜艇停泊在码头(摄影:王炬)
永兴岛上驻扎着守卫祖国南大门的共和国卫士。每一年,共和国的领导和将军都要来西沙群岛视察。而每一位来到西沙群岛的领导和将军都要在岛上种植一棵棕榈树,象征着他(她)们和岛上的官兵一起守卫着祖国的南疆。在这个叫做“将军林”的棕榈树林里,众多熟悉的中央领导同志的名字赫然在目。
永兴岛瞭望塔上拍摄(摄影:张存柱)
8月22日休息了一天后,我们开始了永兴岛的正式拍摄采访。上午前往距永兴岛不远的石岛西沙雷达站。以前连接两岛之间的是条小路,遇海水涨潮,路就被海水淹没了。它给两岛之间频繁的工作联系带来极大的不便。驻岛海军官兵们怀着一颗守岛、爱岛、建岛的赤诚之心,硬是填海修建了一条长达800米的水泥公路,使两岛之间可以任意驱车往来畅通无阻。逢岛上举行运动会,战士们还在路上进行百米赛跑。
在西沙石岛雷达站(摄影:王炬)
石岛是永兴岛海拔的最高点,从高高的石岛雷达站上,往石岛与永兴岛连接的公路两侧的海里望去,海水清澈见底,浅海中游弋的小龟、小鱼以及一切海生物都历历在目。远眺永兴岛,到处被茂盛的植被所覆盖,像一块绿色如茵的巨大地毯铺在茫茫的大海上。石岛右侧也是一个海湾,弯延曲折的海岸线异常优美地围岛盘绕。填海建成的能起降波音737等大型客机的飞机场跑道笔直地伸向大海。
摄制组石岛留影
在石岛遥望海浪,左右都是绵延几公里的白浪,眼前逐浪翻卷,撞击到礁石上,浪花飞溅,蔚为壮观。拍摄中我们登上永兴岛信号了望塔,永兴岛的风光尽收眼底。茂密的绿树丛中点缀着灰白色的房舍与马路。码头附近的中国南海诸岛图纪念碑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华四射,港湾停泊的军舰上的八一军旗迎风飘扬。
与西沙水警区官兵留影
在永兴岛的最后一晚是极其难忘的。水警区在招待所准备了一顿来西沙后最为丰盛的晚餐,几位首长也前来为我们饯行。热烈的气氛使大家都很尽兴,白酒加啤酒喝了不少,剧组有位同志可能喝高了,在与一位首长碰杯时,因力量过大而割破了手指都全然不知。他还用带着血的手亲热地去拍人家的肩膀。
永兴岛上留影(摄影:王炬)
由于当时气氛热烈,再加上光线也不太好,所以大家什么都没发现。直到第二天清晨那位首长来码头送行,还是剧组的一位同志眼尖,发现了首长雪白的军服上有一个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血手印。大家一回忆,才想起是昨晚那位老兄的杰作,为此全都开心地笑起来。在欢乐的气氛中,我们和前来送行的部队首长们一一握手话别,然后登上高速炮艇驶离了永兴岛。
西沙水警区前留影(摄影:王炬)
在西沙水警区的大力配合下,我们圆满地完成了在永兴岛的拍摄任务。1992年8月23日,根据西沙水警区司令部的安排,我们将乘坐高速炮艇到珊瑚、琛航、广金等三个岛屿继续拍摄,然后直接在西沙海域转乘一艘南海舰队的救生艇返回榆林基地。
拍摄采访工作照(摄影:潘保良)
高速炮艇在海上航行的速度确实很快,但由于它的体积比猎潜艇还小,因此更加颠簸的厉害。不过这回大家都学乖了,登艇后都各自找个地方一猫,再也不在飞快航行的炮艇上瞎转了。航行中我扫了大家一眼,只见个个都双目微合一动不动地靠在舰艇的角落里,任凭舰艇在海上的肆意颠簸。
在高速炮艇上(摄影:张存柱)
西沙海上的天气有时也变化莫测,我们驶离永兴岛时还碧空万里,不久突然就下起了一阵儿急促的小雨,之后,天空又逐渐恢复了朗晴烈日。炮艇大约航行了三个半小时左右,我们首先抵达了珊瑚岛。
记者在珊瑚岛上拍摄(摄影:王炬)
珊瑚岛的面积不太大,岛上绿色的植物生长茂盛。岛上除了驻军之外还有一个广东西中南沙群岛气象观测站。当年西沙海战时,这个岛屿和附近的甘泉、金银三岛曾被南越伪军侵占,经过战斗,我英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与民兵协同作战,不仅重创了侵略者,而且一举收复了让侵略者侵占的,被称为西沙永乐群岛的三个岛屿。
记者在猎潜艇上(摄影:王炬)
按计划,我们在这里将进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拍摄采访活动。岛上驻防部队的周营长热情地倾听我们的拍摄要求,然后派战士协助我们工作。我们先后拍了两所外国人在岛上修建的住宅楼,之后前往海滩拍摄两艘南越舰船的残骸。那次拍摄的艰苦经历令人刻骨铭心。
在从茂密的树丛中的一段小路向沙滩走时,由于没有一丝风,空气好似凝固了一样,感觉整个身体像被热浪紧紧裹着似的。出了树林才略感好了一些。当顶着炎炎烈日沿着滚烫的海滩走了15分钟左右的路后,浑身上下像被水洗了似的。当时我肩扛摄像机,只觉得脸上、身上的汗像水似的往外冒,尽管头戴斗笠,但仍感到太阳的灼烤,肩上的摄像机也越发感觉沉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脑中一片空白,觉得好像随时会虚脱一样。
西沙海军招待所(摄影:王炬)
结束了珊瑚岛的拍摄后继续向琛航岛进发,途中,我们分别经过了甘泉与金银两岛,虽然没能登岛,但能尽情地翘首远眺两岛的美景也算不虚此行。在即将抵达琛航岛时,我们一眼望见在码头上迎风而立的一排军容整齐的海军战士列队迎候,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琛航岛上的西沙海战烈士纪念碑
琛航岛上有一座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于1980年3月20日,为纪念在西沙海战中英勇献身的18位革命烈士重立的英雄纪念碑。摄制组全体成员怀着敬仰的心情瞻仰了这座纪念碑,只见碑身正面红色的五角星下,上书八个醒目的红色大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背面记载着1974年1月19日, 18位烈士在那场反侵略的西沙海战中英勇献身的光辉事迹,以及冯松柏、曾端阳、周锡通、王成芳、姜广有、郭玉东、杨松林、王再雄、何德金、文金云、石造、黄有春、李开友、曾明贵、周有芳、郭顺福、林汉超、罗华胜等18位烈士的名字。
猎潜艇即将起航(摄影:张存柱)
琛航和广金两岛紧密相连,岛的面积都很小,分别只有0.3和0.1平方公里。两岛形成一个天然的港湾,不仅是渔船停泊之地,还是南海前哨战略要地。这里资源丰富,景色迷人,渔民热爱它,强盗垂涎它。
当年海战时,南越伪军40多名士兵曾强行登上琛航、广金两岛,并在广金岛首先向中国民兵开枪。中国民兵被迫还击。击毙敌1人、伤3人。南越兵见状惊恐后撤。在激烈的海战中,南越的驱逐舰“陈庆瑜”号、“陈平重”号以及“李常杰”号、“怒涛”号等四艘舰艇也没有占到便宜,逃的逃,沉的沉。在广金岛的海滩上,一位海军少尉在我们的镜头前简要介绍了西沙海战的经过,并指着远方自豪地说:“敌舰‘怒涛’号就被我军击沉在那片海域。”
永兴岛海军招待所(摄影:王炬)
在湛江采访曾经参与作战的原作战处长王锡纯时,他曾向我们激动地说起了西沙海战创下了中国人民海军的三个第一。首先是我人民海军的第一次对外作战;其次是远离陆地的第一次海战;第三是首次在群岛作战。虽然从装备上对比,我军实力悬殊,但却最终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而刘喜中少将的一席话更是勾画出西沙群岛的重要战略地位。他说,西沙自古就是我国的领土,郑和下西洋时就曾路经群岛进行修整,历史上这里又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保卫好西沙群岛,南沙也会安稳。而且也把我们的战略防御系统从陆地向南推进了182海里,(相当于陆地337公里的距离)。同时这片辽阔的海域还有着丰富的物产资源。所以,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们一定要守好祖国西沙的南疆屏障。
西沙虽然有绮丽迷人的秀美风光,但艰苦的生活与恶劣的气候环境也同时相伴。我们此次拍摄,在西沙共走了永兴、石岛、珊瑚、琛航、广金等五个岛屿。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炎热的天气和战士们的艰苦生活。以前岛上曾有“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的顺口溜,它是一个时期守岛官兵生活的真实写照。虽然近年来战士们的生活有很大改善,但炎热的气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在西沙的人常年被日光暴晒,脱几层皮是常事,难怪驻岛官兵个个都面孔黝黑。我们从踏上永兴岛,就开始饱受炎热的煎熬,湿热的气候、烈日的灼烤,简直要把人炼熟。为了去暑,我时常穿着汗衫,让冷水把混身上下浇个透,但用不了多久,身上的热气就会把衣服焐干。那种湿了干,干了湿的滋味着实难受。不仅热难熬,晚上还要遭受蚊虫的袭扰。我们只在这里进行短短十几天的工作,而守岛的官兵们却要为保卫祖国南疆领土的安全,常年累月地呆在这里,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令人敬佩。
在榆林基地猎潜艇73大队荣誉室留影
淡水在西沙是很宝贵的。西沙岛上的淡水基本上不能饮用,喝了就会泻肚。因此所用食用水全是从岛外通过南海舰队的补给舰运来的。不仅如此,有些岛上能够洗漱的淡水也很缺乏。如在琛航岛拍摄时,我们亲眼所见,每个战士都备一个塑料水桶。由于这里的水较困难,一桶水据说要用上一个星期。平时洗脸只是把毛巾弄湿擦一擦。
摄制组在海军榆林基地(摄影:卢德光)
在西沙群岛中只有甘泉岛上有一口淡水井,并且甘泉岛也因此井而得名。但遗憾的是,听喝过此井水的人说,水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它是雨水经过岛上的鸟粪化石过滤而成的,其苦涩的程度仅次于海水,饮用时必须加上糖和茶叶.否则根本没法入口,洗澡时不打肥皂便罢,一打上去头上身上就粘粘糊糊的,越洗越难受。所以雨水在西沙也是很宝贵的。在永兴岛,很多房子的屋顶上都建成水池的形状,里面铺着黑色的胶皮,那就是为了储存雨水用的。
与回返的832救生艇首长留影
在饮食上,那时也较为单调。记得在永兴岛每天必上的一道菜是雪菜罐头。再有就是嚼不烂的空芯菜,这些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由于海岛距离大陆遥远,交通又不便利,有的重病患者限于医疗条件,往往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摄制组在832救生艇上
1992年8月25日,在回榆林基地后,基地刘政委在与我们座谈西沙战士艰苦的生活状况时,说到中建岛的一名战士在施工作业时不慎砸伤了手臂,由于得不到有效的医治,伤口开始恶变,以至后来设法赶到海口时,伤臂已没治愈的希望,为了保住他的生命不得不进行截肢。说到此处,动情的少将眼里已经湿润了。为此,我们的心情也非常沉重。
与刘卫东少将(左四)留影(摄影:卢德光)
如今听说西沙官兵们的生活质量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和改善。有报道中这样写道:“漫步在西沙群岛,随处可见一片片菜花飘香的菜地,守岛官兵旺季蔬菜自给有余。他们采用具有国内先进水平的水处理技术,通过过滤、沉淀、消毒、电凝等处理,使雨水达到了国家饮用水的卫生标准。
如今,在西沙的各个小岛上,卫星电视接收系统、军地兼容程控直拨电话也悄然走进官兵的生活。官兵可以收看到近20个频道的电视节目。在军委总部的关怀下,长期困扰守岛官兵的交通、吃菜、吃水、通信、娱乐等难题,已得到根本解决。”看到这一系列报道我由衷为守卫西沙的战士们感到高兴。
但我知道,由于种种原因,战士们阅读报刊还较困难。只有来船时才能带过来,一来就是一麻袋。面对单调枯燥的守岛生活,面对依然艰苦的自然环境,官兵们没有一个抱怨的。他们说的好,我们虽然苦一些,但却尽到了保卫祖国南疆的神圣职责。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职责是无比神圣和光荣的。因为它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一次难忘的西沙之行,让记者深刻认识了守卫西沙海疆的子弟兵们的无私奉献精神。更使我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结下了深厚的情感。如今每当在电视上看到海军的画面时,我都倍感亲切。特别是从一个侧面来说,我也见证了中国海军的发展壮大,从当年几百吨位的猎潜艇到现在的万吨大驱逐舰及拥有辽宁、山东、福建号三艘航母,中国海军日益无比强大。真是为中国海军感到自豪!有一天我会再次踏上西沙群岛的土地,去探望慰问那些保卫共和国南疆的卫士们。
海南三亚西岛风光(摄影:冯赣勇)
特别是回首此行31年后第六次来到海南三亚度假,更是从多方面感触颇深。从首次1992年8月前往西沙群岛拍摄采风,到1998年8日到当时的通什,现在的五指山市拍摄中国民族体育黎族篇;2014年12月广西广东海南旅游专列采风行;2007年11月南中国旅游专列采风行;2016年4月全国定向公开赛海南琼中分赛站,直至2023年1月我的第六次海南三亚度假行,令我对海南三亚这片热土也有了深厚的感情。我想在来年的冬天,我可能会第七次再度光顾这里。(图文:冯赣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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