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洪波:汝州正月盛开“铁犁花”
“洪炉入夜熔并铁,飞焰照山光明来。忽然澒洞不可收,万壑千岩洒红雪。”清朝诗人张晋的这首《铁花行》诗,描写的是打铁花时的盛景。
河南省汝州市以汝瓷闻名于世,也是中原冶铁文明的发祥地,煤山文化遗址出土的坩埚,有距今4000多年的历史。汝州打“铁犁花”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始创于东汉,盛于明清,至今已有千余年的历史。早期铸造新犁铧时往往在坩埚里剩余一些含杂质的铁液,工匠在摔扔这些残渣时偶然发现能在空中闪现五彩缤纷的奇观,这就是最早的“打犁花”雏形,也是民间铁匠标榜技艺的绝活表演,久而久之演变为春节期间祈求丰收及风调雨顺而举行的综合性民间传统庆祝仪式。
在汝州诸多“铁犁花”表演队中,城隍庙铁犁花表演队独树一帜。这支铁犁花表演队成立于建国初期,80年代只是一台火炉,四五个人协作,目前已经拥有60多台火炉的规模,200多人参与表演的大阵容。可多点同时开打,营造出此起彼伏、美轮美奂的“礼花”效果。在传承传统记忆的基础上,增加了音乐置入,达到音画同步的效果,经编排和训练可以章节的形式进行花样表演,已成为汝州文化方面的又一张闪亮名片。2019年汝州城隍庙铁犁花表演队的“铁犁花”在央视春晚郑州分会场惊艳绽放,并向全球直播。
打“铁犁花”就是将铁熔化成铁水,然后洒向空中,经拍打形成美丽的“焰火”景观。打“铁犁花”主要用具有:铁炉、风箱、砂锅、火钳、舀勺、木拍等,用料有:木炭、生铁。先用草谷壳与黏土加水搅拌均匀,在一柱形铁桶内铺设炉条、用草泥衬底,砖头围砌成铁炉,把生铁砸碎加入砂锅,点火加入焦炭,风箱助燃,将砂锅放在炭火上,加盖保温,经30分钟左右,铁水融化,一人用舀勺舀起少许铁水抛向空中,另一人用木拍猛力击打,铁水飞散,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火”。
关于打“铁犁花”还有一套技巧口诀“打白不打红,打快不打慢”。“打白不打红”是指铁水没烧到一定温度的时候呈红色,这时候的铁水粘稠,打不开铁花。如果铁水呈白色,就是已经变成了熔融的状态,一打就会铁花四溅。“打快不打慢”则是指铁水往上打的过程中,绝对不能犹豫,更不能拖泥带水,要干脆地打出去,因为打铁花都是在冬季表演,铁水的温度会在打之前迅速降低,如果慢了会出现危险。不同的打法会散发出不同的花样,千万朵璀璨的铁花在夜空中美丽绽放,铁花由小变大、由低及高,像流星耀眼,如群星璀璨,似萤火流转,幻化出一幅幅绚丽的画卷。火花飞溅声与观众的欢呼声相互交织,构成一片欢腾的海洋,让人们享受了一场流光溢彩的视觉盛宴。
津门网特约摄影师:冯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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