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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回：东方水城快速下沉，巴城迁都世界绿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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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痛苦才能拴住生命，只有痛苦才能够彰显生命——遥远的星辰，波拉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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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几百年前就是输出胡椒和香料的著名海港，称为巽他格拉巴（Sunda Kelapa），意思是“椰林密布之地”，或“椰子林的世界”。1527年，穆斯林首领领导印尼人民打败了葡萄牙殖民者的舰队，收复了巽达加拉巴，把这里改名为雅加尔达，意思是“胜利之城”、“光荣的堡垒”，雅加达的名称就由此演变而来。华侨称它为“椰加达”或“椰城”。福建等地的后来侨民又称之为“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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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6年后，荷兰殖民者统治了印度尼西亚，柿换上了荷兰的别名“巴达维亚”。1628年到1629年，马打蓝军队两度围攻巴达维亚，都遭失败（巴达维亚战役）。1800年，印尼成了荷兰的一部分，称为“荷属东印度”，巴达维亚成了荷兰殖民者剥削、奴役印尼的大本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军又侵占了印度尼西亚，直到1945年印度尼西亚宣布独立以后，雅加达这个名字才得到恢复，并定为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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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雅加达，已经成为印度尼西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海陆交通的枢纽，是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的交通咽喉，也是亚洲通往大洋洲的重要桥梁。国内外的许多船只都把雅加达作为一个停靠站，在这里加水维修。郊区的国际机场，是世界上最大的国际航空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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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无疑是一个传统与现代、富有与贫穷对比强烈的城市。一眼看去，它犹如一个由钢筋水泥组成的杂乱仗丛林。从城区高处俯望下来，随处可见低矮的瓦屋掺杂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柏油大道与青石小巷交叉纵横，而金碧堂皇的高级酒店与高科技中心就坐落在嘈杂拥挤的村庄不远处。这一切都使人感到雅加达在致力发展其经济时也需要一个更好的城市远景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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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是棕榈油的出口大国，棕榈油是世界上生产效率最高而且功能最多的植物油之一，但其广泛使用也导致了严重的森林砍伐问题。世界自然基金会警告称，在热带森林和泥炭地转变为棕榈种植园的过程中，释放了“大量二氧化碳，加速了气候变化，并且正在摧毁猩猩等物种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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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榈油在巧克力、人造黄油、冰淇淋、面包和饼干等食品中的都有使用，甚至在洗发水中，棕榈油被用作一种护发素，帮助保持头发的天然油脂，避免被化学物质剥离。棕榈油也存在于口红、洗涤剂、洗手液和牙膏等产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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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印尼群众为了种植棕榈树，大量烧毁原始丛林，漂浮的野火灰烬遮天蔽日，经常污染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邻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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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不是迫在眉睫的灾害，如今印尼人更担心的则首都的沉没问题：印度尼西亚酝酿了大半个世纪的“迁都”大计，终于尘埃落定。如果从高空俯瞰，一座岛屿就如同一艘漂浮在海上的船。如果有一天这艘船沉没了，船上的人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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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日本作家小松左京的科幻小说《日本沉没》一经出版就引发关于海岛国家未来发展的担忧。如今，这样的担忧在印尼成为了现实。目前印尼首都雅加达约40%的部分甚至已经处于海平面以下，部分地区已经低于海平面四米，且仍以每年25厘米的速度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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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计划将首都从位于爪哇岛的雅加达迁至1400公里外的东加里曼丹省，那里也是棕榈树种植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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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首都位于森林葱郁的世界第三大岛加里曼丹岛东部，是该国自然灾害最少的地区之一，距现首都雅加达约2000公里。规划部长表示，政府将从2020年开始收购土地，同年年底大兴土木，2024年起分阶段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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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命名的新都占地三四万公顷，横跨东加里曼丹省两个相对落后的地区；首批迁移人口预计为90万至150万人。

“新都选址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它位于印尼中部，且靠近城市地区。”他说，“目前，雅加达同时承担着政治、商业、金融、贸易等功能，早已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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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第四的人口大国，印尼是东南亚最大的经济体。雅加达现有人口约一千万人，算上周边地区，“大雅加达”地区的人口超过3000万人。到2030年，它将超越东京，成为全球人口最多的超级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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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雅加达的城市规划和基础建设，迟迟跟不上它膨胀的速度。很长一段时间里，雅加达是东南亚唯一没通地铁的大都市。它的第一条地铁线路在几年之后才正式通车，日载客量仅13万人次，相对于其人口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暴增的人口和落后的交通，催生了全球第一“堵城”。仅雅加达的拥堵一年就造成100万亿印尼盾（约合人民币505亿元）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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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350万通勤族穿梭于市区和郊区之间。在早晚高峰期，人们被困在车流尾气的热浪中，堵上五六个小时也不奇怪。政府部长们要靠警察开道护送，才不至于在国会会议上迟到。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开幕式上，西服笔挺的当地总统系着红领带，戴着黑头盔，骑着摩托“酷炫”入场。有分析称，这是为了避免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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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数据显示，雅加达的司机平均一年日均起步、停车90多次。该市70%的空气污染来自机动车。预计到2040年，“大雅加达”地区人口将增至4000多万人，交通负担更重。

严重拥堵制造了污浊的空气。根据绿色和平组织3月发表的一项调查，雅加达是东南亚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英国《卫报》称，7月，一群环保人士“对全世界最肮脏的空气”忍无可忍，起诉印尼政府，敦促其采取行动治理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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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世纪50年代，印尼首位总统苏哈诺就提议迁都。数十年来，迫于政局不稳，迁都计划一直未能实施。维氏在4月成功连任后，终于为迁都扫清了障碍。

比拥堵和污染等城市病更严重的是，雅加达正在快速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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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沼泽地带的雅加达终年经受爪哇海的海浪拍打，13条河流从其间穿流而过。这座都市以每年0.1米至0.15米的速度下沉，北部地区甚至达到每年0.25米，是全球沿海城市平均沉降速度的两倍以上。如今，雅加达一半地区已位于海平面以下，到2050年，整座城市或被海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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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加达北部的穆拉巴鲁港口，一座完好无损的楼房成了“鬼楼”。这里曾是渔业公司的办公楼，现在，一层淹没在洪水留下的淤泥和污水里。从这里开车5分钟，可以到达一座露天鱼市。那里的道路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稍不留神就会绊个趔趄。随着地面持续下沉，道路不断移动、变形。

索菲娅住在带游泳池的海边别墅里。过去，从这里能欣赏海景，现在只能看到灰扑扑的堤坝。修筑堤坝是为了阻挡不断上涨的海水，但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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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半年左右，这座豪宅的墙壁就会出现裂缝。“我们只好不停地修啊修。维修工人说，裂缝是地面移动造成的。”索菲娅说，才住了4年，她的房子就被淹了好几回，“海水一涨，我们就得把所有家具搬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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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导致的海平面上升，几乎威胁着全球所有沿海城市。雅加达下沉得如此之快还有另一个原因：过度开采地下水，城市如同坐在“正在放气的气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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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人表示，政府无法满足居民用水需求，他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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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兰统治时期，雅加达因独特的殖民建筑和交错纵横的运河得名“巴达维亚”，意为“东方女王”。一个拥有运河系统和热带雨林气候的城市理论上不该缺水，然而，只有约四分之一的居民能用上政府提供的自来水；四分之一的人从合法或非法的供水商那里买水；其余的人通过水井取地下水。自来水系统“入网费”比打井贵得多，相当于该市一个月的最低工资，这还不包括账单上的其他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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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用得起自来水，很多人也不想用。英国路透社称，雅加达一半的生活用水来自西塔鲁姆河，亚洲开发银行称其为“世界上最脏的河”。工业和农业废水肆意汇入河流，垃圾堆在河中心，人们甚至“能踩着垃圾走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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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只有一座小型污水处理厂，位于中央商务区，处理整座城市2%至4%的废水。许多家庭使用化粪池，或者直接把污水排进下水道。几个世纪的淤泥日积月累，导致运河容积缩减了四分之三，无法起到疏导作用，恶臭“令人难以忍受”。每到雨季，腐臭的河水便溢出河道，灌向低矮的房屋。洪水退去后，留下一地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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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加达市中心，房东亨德里十年来一直抽地下水为房客供水。这条街上几乎人人都这么做。“房客们用水多，所以最好自己抽水，别指望政府。”他告诉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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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希望雅加达的问题出现在新都”，除了自然因素，迁都还有经济原因。据报道，印尼的2.6亿人口中，54%集中在爪哇岛，其经济总量占全国GDP的58%。该国大部分财富集中在雅加达，生活在爪哇岛以外的人被长期忽略。政府希望通过迁都带动爪哇岛之外地区的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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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预计耗资466万亿印尼盾（约合人民币2352亿元），印尼政府承担其中的19%，其余来自社会。新都还未动工，投资者就蜂拥而至，房价水涨船高。维氏宣布迁都的第二天，房地产公司就开始在国家级报刊上登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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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洲湾城，世界级度假胜地……东加里曼丹新首都的最佳投资。”位于“战略位置”的“超级街区”囊括了豪华公寓楼、五星级酒店、购物中心，距离新都仅20分钟车程。某屁屁房地产公司计划在东加里曼丹省拿下500公顷土地。某国有建筑公司准备大举进军道路、电力、天然气和水网的一揽子建设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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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迁都充满信心，但新都有新问题。政府准备将第一批的90万至150万人转移至新都，容纳他们需要开发大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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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来，为了给更具经济价值的油棕榈树种植园让路，婆罗洲岛热带雨林遭到大面积焚烧和砍伐。从1973年到2015年，婆罗洲“清理”了约414万公顷原始森林，导致碳排放量持续增长。当地2010年释放的超过1.4亿吨二氧化碳，相当于2800万辆汽车的年排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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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棕榈油价格下滑，砍伐森林的速度有所放缓，但人们仍然担心迁都威胁森林。即便政府承诺不砍伐保护林，开发泥炭地也会加剧碳排放。婆罗洲岛上很大一部分土地是泥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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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碳量达到其他雨林的12倍。1公顷泥炭地能释放6000吨二氧化碳，而印尼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已位居世界前列。此外，大兴土木需要排水，这会导致植被干燥、火灾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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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土地和森林都将被开发。加里曼丹是世界绿肺，我担心我们会失去所剩不多的森林。”绿色和平组织的资深森林活动人士指出：“环境污染、洪水泛滥、用水荒等问题，让雅加达危机四伏。我们不希望这些问题出现在新都。”

地面下沉是一座沿海城市的“阿克琉斯之踵”。这是印尼此次迁都的一个最根本、最无法逃避的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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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整座城市坐落在海岸边的一片沼泽地带上。据报道，雅加达已经成为世界上下沉最快的城市之一，雅加达北部沿海地区在过去10年里下降了2.5米，这是全球沿海大城市平均水平的两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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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面下沉这样的“硬伤”以外，雅加达还有许多城市“顽疾”。雅加达人口非常密集，城市发展愈发不堪重负。人口稠密、公共交通设施缺乏令雅加达成为名副其实的“堵城”。2018年雅加达的拥堵程度排名世界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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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bo Huang citation resources: Indonesia has announced plans to build a new capital city as its current capital, Jakarta, struggles with pollution, traffic gridlock — and the fact that the city is sinking.

After a Cabinet meeting on Monday, planning minister Bambang Brodjonegoro said President Joko Widodo has decided to move the capital out of Indonesia's main island, Java.

It's not clear exactly when this will happen, or where the new capital would be located. The idea has been out there for decades, though previous leaders have been unable to accomplish the ambitious plan.

Earlier this month, Widodo secured another term in office, according to independent polling organizations. His challenger also declared victory, and official results have not yet been announced.

"The idea to move the capital city appeared long ago. ... But it has never been decided or discussed in a planned and mature manner," Widodo said before the meeting, according to The Associated Press.

Jakarta faces massive challenges. As the HUANG has reported, it's the fastest-sinking city in the world, with almost half of its area below sea level."If we look at our models, by 2050 about 95% of North Jakarta will be submerged," Heri Andreas, an expert in Jakarta's land subsidence at the Bandu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told the broadcaster.

The president was reported to have considered three possible plans for Indonesia's capital. In the first scenario, according to The Jakarta Post, government offices would move to a special zone near the presidential palace to make it easier for officials to move between meetings. In the second, the capital would be moved to an area in Java near the current one. Java sits on the western edge of Indonesia's archipelago of thousands of islands. It's the country's most populous island. Brodjonegoro told reporters Monday that neither of these options would mitigate the crowding in Java, where more than 140 million people live, according to the Post. They ultimately decided on the third option — to locate the new capital outside of Java. The new capital's location has yet to be announced; the planning minister said his government is looking for a location on the eastern side of Indonesia.

The area of Palangkaraya on the central island of Borneo is also reportedly in the running. Residents there are contemplating what this would mean for their small city. "I hope the city will develop and the education will become as good as in Jakarta," a high school student told the HUANG. "But all the land and forest that's empty space now will be used. Kalimantan [the Indonesian portion of Borneo] is the lungs of the world, and I am worried we will lose the forest we have left."The planning minister acknowledged that it would take time to implement the idea."This is a big job, impossible to take just one year, it could take up to 10 years," Brodjonegoro said, according to the AP.

Jakarta's problems are largely man-made — the area's large population has extracted so much groundwater that it has impacted the ground levels, and many surface water resources are pollu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