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罗平羊者窝的油菜花
出发时间
2月
行程天数
2天
人均花费
500
和谁出行
夫妻
已是三月百花初开的时节,疫情的影响没有远足赏花,但是花,本就无处不在,可以在身边也可以在天边,可以在当下也可以在记忆。就让我忆一忆,念一念2017年春节罗平开放在我记忆里的花儿。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这首诗,我是一直都不赞同的,苔花如米小,何须学牡丹,牡丹有牡丹的国色天香,苔花又为何不能有自己的天然去雕饰。就好像最最普通的油菜花,本是菜苔的后半生,油菜籽的前半生,但那么耀眼的一抹艳黄,从一月到八月,从罗平到门源,跨越三个季节,层叠两千多公里,不自知的转身成了春色的标志。
云南罗平是每一年油菜花花期在中国的始发点,踏上这一片土地,迎着翠绿里的明黄,明明白白这就是春天的感觉。最朴素的花,汇成一片海洋,就是壮观;最平凡的花,栽种在独特的地形上,就是难忘。但是旅行最大的乐趣和意义从来都不会列在行程表里,此行油菜花之旅的最深记忆点也并不在著名的金鸡峰丛和螺丝田。
选择去云南旅行的一大理由,除了气候地貌和民俗以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原因:米轨铁路,中国境内还有保留还有运营的米轨铁路只在云南。因此这次的罗平之旅一定不会少了铁路和火车。
看罢金鸡峰丛,搭上罗平去往昆明的7451列车,我们以为那是一列米轨火车,当然事实证明这是个误会,但是个美好的误会(真正运行的米轨火车我们后来也搭到了,也许某篇游记里我会写到吧)。
2017年2月3日,立春,那天也只是农历初七。罗平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也许就是县城里春运很普通的一个场景。肩上手上有各种款式的背包,有曾经装过各种内容物的蛇皮袋,有堆到头顶的竹篓,还有背篓里酣睡的孩子。火车是最普通的绿皮车,因为还在春节里的缘故,车窗上贴着红色的福字,福字下面是一对母子,妈妈泡了一罐方便面,孩子吸溜着小鼻子,凑上去吃上一口,又转头小手拍打着车窗,发出只有他和妈妈能听明白的语言。对面的,应该是弟弟吧,一半的脸迎着窗外云南灿烂的阳光和蓝天白云,刺眼的阳光下是紧蹙的眉头和年轻额头上日晒雨淋的痕迹。支着下巴的手,骨节粗大指头粗糙指甲边缘不齐。
上了车发现这并不是本想搭乘的米轨火车,自驾车又停在罗平,算算时间一路慢车晃到昆明,时间可能有点晚,所以决定在中途下车,看着时刻表可以搭上差不多时间返回罗平的列车。
下车后发现,意外总是不期而遇,中途下车的新安站是一个无人站,没有候车室,没有售票处,只有一个空空的月台。同站下车的老乡,挑着满满的担子,蹒跚着往出站的地方走远。好吧,那就等等吧,总会有车来的。等着等着来了一个穿着铁路局制服的大叔,我还没凑过去问,大叔看看我们“来罗平拍油菜花的啊?”
“嗯嗯,是啊是啊,临时下了车,想回罗平。”
“哦哦,没事,一会儿有车,上车再补票吧。”
“哦哦,好的,好的,今年油菜花开得挺早哦?”
“不早不早,每年都这个时候,其实,油菜花我知道哪里的漂亮。”
“真的呀,叔,哪儿呀,您说?”
“你们一会儿到羊者窝下车,我是机修工,有段时间啊,一直在羊者窝,那一带我最熟了,那一带油菜花可漂亮了,出站往大路方向走,没多久就能到公路上,能搭到车回罗平”。机修工大叔笑得满脸褶子,一脸的幸福样子,好像绚烂的油菜花就在他的面前。
再次搭上开往那个搞了半天才知道怎么写的羊者窝的7452列车,车上有一群买站票的少男少女,看上去和列车员非常熟络,很卖力的和列车员配合演出用穿不烂拉不破金刚不坏的袜子现场演示拔河比赛。
走出羊者窝的月台,往着列车员所说的公路的方向,哼着歌曲打情骂俏的少男少女一眨眼就只遥遥听到轻轻远远的声音。沿着山坡一路往下,之字形的道路,这边刚刚迎上油绿和金黄的灿烂,那边一片起伏似少女不须掩饰的明艳又撞进怀里。转左转右,晃晃悠悠,行走花田,一路蜿蜒,豁然之间,一湾碧色,就这么愣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头顶是无瑕的蓝天和纯净的白云,远处是一马平川的耕田,金黄,碧绿,红褐,勾勒的是旷达恣意的大地画卷。
当我把这段机修工大叔一句话而造就的油菜花之旅告诉朋友的时候,她说“这是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的场景,如今却要跑这么远才看去看呀”。我说“是呀,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她说“很难判断,但是是美的就好了,就值得去看。”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最普通的花,遇上爱花的人,就是不凡;最平凡的人,遇上相知的人,就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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